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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擂結束後,便有教律將兩旁擂臺全部拆除,只留下中間一座。
果如李道玄所說,費不了什麼功夫,幾個眨眼,擂臺在木字咒道法之下,直接化為飛灰,了無痕跡。
中間的擂臺也被抹去甲戌字號,擴建成數十丈八卦大小,給接下來的名號之爭留下充足場地,每一卦位,也都有教律在側,以防萬一。
準備妥當後,大教諭才緩步來到擂臺,受過眾人的行禮,和顏悅色對乾榜幾人囑咐道:“諸位都是我學宮驕子,今日只分勝負,點到為止。”
五人無論心中作何感想,此時均都點頭應是。
年歲五旬,一身青色道袍,頭戴道冠的大教諭滿意地點了點頭,“給你們一刻鐘調息。”
謝元佑和吳見陵方才抽中的都是身邊人,壓根就沒動手,至於金無咎和孫春雪,也不過是拈了幾個基礎道法,調息與否,並不緊要。
而最需要調息的陳長安也沒去觀想打坐,看著轉身欲走的大教諭,他恭聲問道:“大教諭,既然是名號之爭,一刻鐘後,那位甲子會不會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這話問的太過驚世駭俗了些。
近兩日學宮流傳出不少陳長安流言,說什麼不屑出手,要問道紅衣甲子,並在學宮買了五十兩第一注。這些傳言無論真假,所有人都猜測他就算爭甲子,也得在爭下第二等的甲戌之後,哪裡料得他一上來就問出這個問題。
擂臺下觀戰眾人聲音嘈雜,大多是在說陳長安不知天高地厚,都不用甲子出手,乾榜其他人就能輕鬆將他擊潰。
場中人孫春雪手中念珠頓了頓,金無咎喜慶的臉上第一次沒了笑意,至於大失所望的謝元佑和眼底狂熱的吳見陵,臉上神色則要複雜的多。
大教諭頗有些明知故問道:“你要爭甲子?”
陳長安恭恭敬敬回答,“不敢作此妄想,只是乾榜歷來都是六人,少去一人,便覺著乾榜不甚完整。”
大教諭看去年歲五旬,實則僅在青州道學宮就已有甲子歲月。修道不到三品,靈力再如何雄渾高深,容貌也會一直緩慢變老,一甲子光陰,凡人些許命薄的或許早就化作枯骨,他看起來,卻不過容貌蒼老了些,這便是修行後靈力在身的些許好處。
活得久了,見識的東西也就多了,大教諭深深看了眼陳長安,並未戳破他話裡的意圖,含有深意笑道:“陳長安,想要人間第一流,還需得靜氣些。”
靜氣?這就是要自己等了。
陳長安對這個回答也不意外,以那位紅衣迄今未露一面的性格來看,只怕就算是學宮親自出面,她也未必會出樓半步。
要是到時候他僥倖拿下甲戌名號,她也避戰不出,那就好了。
陳長安心裡想著,忽然若有所感,朝右手方向望去,極遠處,一座九層高樓巍巍屹立,那裡似乎正有一雙眸子遙遙望來。
……
學宮九層高的顧南樓處,堆滿道法書卷的八樓內,一身武周的貴婦宮裝,酥胸微露的嬌媚女子,掩嘴輕笑道:“這些道法經卷,你都看了三年,還沒看完?”
在她的對面,是位一襲紅衣的女子,長髮被一根紅繩系在身後,並沒有接話,如施胭脂般嬌美的唇角只略略上揚了幾分,露出一抹譏誚的笑意。
宮裝女子也不惱她的作態,依舊笑道:“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我過來。”
紅衣女子靜靜坐著,書中一本古卷翻了一半,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真是無趣啊。”宮裝女子無聊嘆了口氣,看著對面人,在樓內輕輕踱步,邊走邊說道:“這三年來,你一直在這樓內不動分毫,已經有許多聲音在質問,你是不是忘記離州,忘記夫人的恩情了?”
“所以,你就來了?”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