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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武道境界還是修真一途,在許多人看來,一直存在著一個顛不破的真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陳長安一直深諳這個道理,近些天往知北樓去,就是想著能快人一步拈訣成印。
基礎手印如此,入階道法亦然。
等到陳長安握刃疾如風雷直取武楠穆要害時,底下的朱辛梓瞬間動了,隨手畫圓,支起一圈土障擋住冰刃,再反手扣住武楠穆右手,輕輕一捏,擊潰他手上堪堪成型的火團,搖頭道:“你們這麼拼命,真是讓人頭疼啊。”
陳長安果斷放棄被土障阻擋的冰刃,後撤兩步,盯著朱辛梓,並不開口。
被他擋下一擊的武楠穆不悅道:“教律,我還沒認輸。”
朱辛梓也不理他,只看著後撤時微彎腰身,藏有戒意的陳長安,笑道:“陳甲寅,你勝了。”
武楠穆勃然色怒,冷聲道:“教律,我可沒有認輸!”語氣裡帶著火氣,要不是學宮規矩在上,說不得就要破口大罵,大打出手了。
朱辛梓好似聽不見他的聲音,對陳長安點了點頭,扣著武楠穆的手腕就要往擂臺下走。
“教律!”武楠穆徹底暴怒,明明尚有一擊之力,教律卻認定他輸了,這哪裡能忍,當即大喝一聲,右手炸春雷猛然發作,武道寸勁自手腕炸開,衝向教律扣著的三根手指。
“咦。”朱辛梓似乎有些意外,回看了眼武楠穆。
武楠穆身形高大,朱辛梓卻是比他還要高上不少。一眼看去,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他收回扣住武楠穆的手指,瞬息間扣動數下,再伸手,輕輕拍在武楠穆身上。
轟!
看似輕輕的一掌,武楠穆整個人毫無反抗,直接被打飛出去,渾身癱軟地跌落數十丈遠。
朱辛梓搖了搖頭,嘆息道:“不知死活。”
陳長安眉頭挑了挑,換上一副真誠笑臉,“有勞教律出手了。”
這位身材高大,面容卻有著幾分書卷氣的教律搖了搖頭,道:“我方才不出手,估計你們得鬧出人命來。陳長安,左右不過只是學宮的乾榜之爭,青州這麼大,還是留些餘地的好。”
陳長安趕緊點頭,拍馬道:“教律說的極是,長安受教了。”
也沒去管他是真聽進去,還是表面功夫,朱辛梓點了點頭,不再多話,往擂臺下走。
座席上張望之看著擂臺上被拍飛出去的武楠穆,有些疑惑道:“陳長安怎麼贏了?怎麼學宮教律直接出手了?這不合規矩吧?”
一連的疊問,顯然是詢問身邊劉宗軒的。
兩人官階相同,又是多年老友,劉宗軒知道他眼界不行,也不賣什麼關子,小聲解惑,“要是學宮教律不出手,陳長安可能會受傷。”
“那麼漂亮的人,要是傷到就可惜了。”張望之感慨了句。
劉宗軒對老友這句頗有深意的話置若罔聞,繼續道:“武楠穆會死。”
張望之驚明顯驚了一下,語氣有些凝重,“會死?”
“你當他是什麼善男信女?張兄,別被那張臉給騙了。這樣的底層賤民,想要出人頭地,多少都是心機深沉,手段狠辣之輩。你真當他是靠著皮囊,才讓聽雨樓那位美婦和宋家貴女掃榻相迎?別忘了,周家那個庶子,可是才死在他手上呢。”
張望之臉色變了數變,仍有些不甘心,小聲嘀咕道:“劉兄,依你這說,他真的能奪下甲子?那我可一點希望都沒了。”
劉宗軒清楚他的癖好,多年前曾遙遙一見過那襲紅衣,自此以後便入了魔怔,極盡蒐羅容貌酷似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家世一般的女子落入他手。嘆了口氣,劉宗軒正色道:“張兄,我勸你趁早斷了這個念想。”
張望之長長嘆了口氣,“哎,人生真是無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