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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和吳曉夕默契的都沒有再提關於孩子的事情。她一定清楚,路曉露已經告訴我了。而我則不想提起這個事情,免得讓她再次傷心。也許正是我沒有在言語上關心過她,導致她以為我對她打胎這件事是滿意的,是欣慰的。
吳曉夕請了幾天病假,真的回到了她媽媽家裡休息了。她走的時候,告訴我,這次真的是回母親家,讓我不必掛念。
我嘗試從路曉露那裡獲得一些關於吳曉夕心態的訊息,結果路曉露告訴我,吳曉夕雖然還會和她聊天,但是卻不再吐露心扉了。
過了約摸一週的時間,她回來了,再次和我同居。那些天,我們雖然生活在一起,但是卻生疏了許多。她面對我的照顧,似乎不再那麼心安理得,而是會客套地說出謝謝。我初次聽到她說出“謝謝”時,呆立在原地,無法移動,她卻閃身從我邊上溜過,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後來我還給她買過不少補氣血的食品,她幾乎一口沒動,仍然像平常那樣飲食。
關於結婚的事情,她緘口不提。我倒是試探著詢問過幾次,但是都被她用別的話題轉移開了。直到我三番五次詢問過後,她才對我說:“江樂,咱們之間還是再熟悉熟悉吧,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咱們真的挺小的,很多事情是應該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再做決定……我之前的婚姻不就是這樣嗎?多麼失敗呀……多麼……可笑呀。”
吳曉夕的這種狀態讓我感到十分難過。我想要和她好好談一談,但是總被她以各種藉口推脫開。
吳曉誠也知道了吳曉夕墮胎的事情。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把我痛罵了一頓,我默默承受著他的辱罵,即使他的髒話中滿是對我父母的不敬,我也沒有反駁。我沒臉去和吳曉夕的哥哥爭辯些什麼,他的話雖然骯髒至極,但是完全有道理,讓我無地自容。
吳曉夕的這次懷孕,本來應該是讓我們的關係更近一步的好事情,但是卻在我的冷暴力反對之中,變成了我們之間不可抹平的一道深深的傷痕。傷痕就是這樣,即使醫術再高明的大夫,也不可能把已經受傷增生的地方恢復成原先的樣子。生理上是這樣,心理上也是這樣。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正介於我之前考慮過的五種情況裡的第三種和第四種之間,也就是“吳曉夕打掉孩子,我們依然像之前一樣同居在一起”和“吳曉夕打掉孩子,我們分手”這兩種情況之間。
某個週五傍晚,吳曉夕回家之後,我發現她將頭髮剪短了,原先的一頭飄逸長髮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利落精幹的短髮。她見到我驚訝的表情,淡淡地說:“長頭髮太不方便了,而且太熱了,還是短頭髮比較舒服。”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嗯,確實利索多了,洗起頭髮來也不那麼費勁了。”
她沒再說話,回到小屋裡換了常服,走出來後,說:“你自己吃飯吧,我不餓。”
我看到她的樣子,幾乎也沒有心情吃東西了。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隨意撥著電視,這個時段各個電視臺基本上都是新聞節目,她隨便停在了一個省臺,失神地看著電視裡的主持人說著本省的一些新聞。我心裡很彆扭,開啟冰箱,拿出一聽涼啤酒,吳曉夕忽然說:“江樂,你別喝酒了,一會兒開車帶我出去一趟吧。”
我回頭看向她,問:“去哪兒?”
“隨便,我就是想兜兜風,去哪兒都行,反正方向盤在你的手裡。”
“現在去還是一會兒再去?”
吳曉夕探身側頭,透過我的屋子向外望去,說:“等天再黑一點吧。”
過了一會兒,太陽落山了,外面逐漸變暗,吳曉夕說:“我去換件衣服。”
我們一前一後出了門,直到啟動汽車,一言不發。我很討厭這種狀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