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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夕不在的這幾天，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慌張，就好像經歷過一場生死一樣。我總是在不停地發微信詢問她有沒有事，我告訴她我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她說她一切都好，讓我不要亂想。
週末的時候，於周和路曉露來了一趟我的家裡，給我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路曉露一本正經地說：“小江，前兩天吳曉夕聯絡我了，她說你答應要跟她結婚了。”
我說：“是的，我不想再給自己出這麼多這麼難的題了，我選擇順其自然了……對不起，我沒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們。”
路曉露說：“吳曉夕卻猶豫了，她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痛快地就答應她了。”
“我答應她還不好嗎？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嗎？”
“她說她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她知道你不想現在要孩子，她不想用孩子來逼迫你，她希望你能真心實意地選擇和她結婚……自從你答應跟她結婚之後，她反而沒什麼信心了，她說她要冷靜幾天，好好琢磨琢磨跟你結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她怎麼沒跟我說這些？她之前說不想告訴你呀，怕大周去公司胡說八道。”
於周笑了：“我在她的眼裡，人品就這麼次？”
路曉露沒笑，她說：“反正我把你們教給我的話都傳達給了她，我告訴她，小江不是不想要孩子，他只是覺得孕前沒有做好準備，又抽菸又喝酒，作息不規律，怕對胎兒的發育有影響。”
“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就在於周跟我說完之後的第二天上午。”
我想了想，正是我遇到吳曉誠那天。我說：“她這幾天不在，她說她回她媽那兒，跟她媽去商量想要和我結婚的事情。”
於周插嘴問：“你真的想和她結婚嗎？”
“不然呢？”
路曉露說：“小江，我覺得你怎麼這麼勉強啊，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和她結婚呢？”
我嘆了口氣，說：“唉，我是想和她在一起，只不過不是現在就要結婚，我總是覺得現在太小了，我一點兒責任感都沒有……即使有那麼一點兒責任感，也是我自己逼出來的。”
半晌，路曉露平靜地說：“吳曉夕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得跟你說……”她的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了，認真地盯著我。
“她不讓你告訴我什麼？”
路曉露沒說話，而是看了看於周。我也看向於周，問：“大周，吳曉夕說什麼了？”
於周連忙擺手，說：“我也不知道啊，曉露沒跟我說。”
路曉露哀嘆一聲，說：“瞞得了你一時，瞞不了你一世……吳曉夕把孩子拿了。”
“把孩子拿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於周卻驚訝地張大嘴巴。
“她去打胎了，”路曉露說，“她說她找你要了五千塊錢，去把孩子打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於周和路曉露送走的。他們走後，我坐到沙發上，腦子空洞洞的。這次真的是空洞洞的，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想不出來。我彷彿置身於一個虛無的空間一樣，懸浮在其中，上不見頂，下不見底，四周不見邊際。這是宇宙嗎？宇宙也會有日月星辰呀。這是哪裡？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什麼都想不出來。我就這麼飄著，毫無規則地飄著，漫無目的地飄著。放眼望去，什麼也沒有，沒有東西，沒有顏色，似乎連空氣都沒有。這個虛無的空間困住了我。
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即使我的父母去世這等大事，也不曾讓我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感受不到快樂，感受不到悲傷，感受不到我內心的任何波動。我沒有思維，沒有動作，沒有溫感，沒有痛覺。在這裡，我毫無感情。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