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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起來倒是很快,三人行駛在高速上,偶爾會找尋路過的城市吃飯,有時晚上車也會停在頗有意趣的地方過夜。
這天中午吃飯時請丘燃同桌,丘燃吃起飯來是斯文的巨量。也與他攀談,丘燃吃著一份肘子捲餅,說道,這房車是電油混動的,車頂配有發電板,可自行發電,所以晚間可以開到各城市適宜的景點去露營。
阿松便覺新奇,曲落年卻對她說,你還是在車上睡,夜間睡帳篷怕你會冷。
這一會阿松想起曲落年放在他上海家裡二層露臺那頂帳篷來,吃著一道辣菜,嗆到了,拿紙巾捂嘴在那裡咳。
曲落年衝阿松眨眼睛,說,當然,如果我們去周遊全國,睡帳篷還是有機會的。
阿松終是緩過了這口氣,沒理曲落年,對丘燃說,那丘大哥睡帳篷麼?
丘燃似是在其他思緒中,聽阿松問詢,說道,對,車裡義叔給配了很多頂帳篷的,我用的是我自帶的。
阿松覺得尷尬,想說那些帳篷你可以隨便用,忽又覺得此話出口自己便成了那種沒意思的爆發戶。
正躊躇間,曲落年接話道,還是你最喜歡的那頂,也不是很大,軍用的?
丘燃點點頭,用久了,在裡面睡覺睡習慣了。
他們又講到了風土人情,丘燃對這些倒是很健談,不過他的健談是很……標準化的,風土的地理位置用北緯東經、年代地質災害極值、上一年糧食產量,人情麼用上一年的人口出生死亡數量及省結婚對數來表達。
雖然阿松日常也會關注這些,但背下來,分毫不差,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阿松問詢丘燃在哪裡高就,丘燃說,給義叔當保鏢,他在園子時,用不到我,所以,我給私人開飛機,這活就比較機動。
曲落年聽了沒抬眼的笑了笑。
阿松說,這個工作我倒是不怎麼熟悉。
丘燃看了她一眼,說,我平時不忙,又飛全國,日常無事作了個帳號,統計全國各省的資料資訊,剛說到的這些,做的時候印象深刻,就記下了。
阿松對此來了興趣,要求看看丘燃的賬號,丘燃也給她看了。
丘燃的賬號,直白、乾淨、資料詳實,挺有料的。
阿松邊看邊點頭,說道,我所在的公司近期做節目,主題是“風花雪月”,目前還有“花”與“雪”沒有完成,我覺得大哥賬號上做的這些可以與我們的“花”主題結合,只是不知道大哥願不願意與我們合作?!
丘燃說,你說的是卞文軒的節目吧?
阿松問,你認識他麼?
丘燃好像又在想剛剛在想的事了,說,我應該是認識他,他認不認識我,我就不知道了。
阿松想原來我們的節目曲落年的這些哥姐弟妹真的有在看,便笑道,原來大哥也是我們的觀眾呢!
丘燃笑笑說,你是他公司的策劃總監,負責文案、品牌包裝等工作,對吧?
阿松驚奇,這,大哥怎麼都知道?
義叔讓我瞭解的,落年也有告訴我。丘燃這會也吃飽了,拍拍手,又用紙巾擦了擦,說道。
阿松似是懂了,又不是全懂,她忽然想起什麼,便說,大哥以前見過我麼?
丘燃看她眼睛——那眼神讓阿松感覺這是第一次被這個人仔細觀瞧——說道,認識,青青,你認識吧?
阿松點點頭。
丘燃說,她很久前就給我派了任務,暗中保護你呢。
阿松看向曲落年,眼神問詢,曲落年答,嗯,所以在雲南那一夜,我只能從窗戶翻進去!
丘燃低了低頭,說,你好像沒說那是你亮明瞭身份後,經過我的准許,才做到的。
曲落年咳了一聲,大概是在緩解尷尬,說,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