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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時間一晃而過當春闈士子行出考場時大多都是面如土色恍若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征戰有人精神衰頹,更有人剛行了幾步便暈倒在地被親眷匆忙抬了去。
當然,總有那麼幾人是與眾不同的。
雖然疲累但大多士子並未離去而是聚在考場前幾乎涇渭分明的分立在了兩側,各自簇擁著一人。
比起兩邊人馬的針鋒相對,中心的二人卻表現得分外平和,曲闌珊隔著人群遙遙一揖謝知非亦是回以一禮。
季舒前腳剛踏出考場看到的便是這分庭相抗的一幕,因著她的出現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周邊的氛圍一時越發詭異。
甩開摺扇,她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那二人,輕勾著唇角便在眾人或譏嘲或嫉恨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春闈結束考卷一經糊名當即便被送到了禮部,由禮部各員反覆進行篩選評定而後交由各考官共同閱覽商議過後再擬定名單上呈建元帝裁決,定下最終的上榜士人。
兩旬後金榜便在所有人萬分期待之下張貼了出來除此之外一甲前三的文章策論亦被謄抄張貼其上,任由眾人品評,以示公正。
不過,今日註定是要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的。
怡然居內,季舒是真的怡然,正悠閒地下著棋。
“今日放榜,你心中可有思量?”沈浥塵落了一子,抬眸看向季舒,“覺著自己能名列幾何?”
“怎麼感覺你竟是比我還要在意幾分。”季舒從棋盒內捻了枚棋子,搖了搖頭,笑道,“反正狀元是甭想了,多半是曲闌珊,至於其它的嘛,就要看看此次春闈究竟藏了多少才俊。”
“你也清楚,於我而言名次並不總要,只要能上榜便可,我即便是得了狀元,凌絕也斷不會予我實權之職,但礙於我的身份,他又不能做得太難看,怎麼著也得意思意思,也就那樣了。曲闌珊那廝八成也是如此,說不定比我還要慘些呢。”
季舒說著將指間的棋子又扔回了盒中,嘆了口氣道,“說到底,今年春闈的重頭戲落在了寒門士子身上,但凡有那麼一兩個出彩之人,必得凌絕重用。”
沈浥塵點了點頭,這些她自然也明白,不過還是問道:“那你可有全力以赴?”
“這是自然,都到這個地步了,那些老狐狸早已心知肚明,我還裝傻給誰看呢?”
沈浥塵不無期待的說道:“那我可得好生瞧瞧,你究竟還藏了多少本事。”
季舒聞言趴在了桌上,用胳膊遮了半張臉,狡黠的看著她,“這樣便能看出來嗎?”
沈浥塵微眯著眼,裡頭閃過些許異樣的光,似是而非地說道:“有些事情你若不說,我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莫名的,季舒竟感覺到了幾分危險的意味,總覺得她這話中另有深意,偏偏一時又琢磨不透。
此時晉陽面有喜色的從大老遠一路行了過來,隨即給二人行了一禮,“世子,世子妃。”
沈浥塵知他是從外邊打探了訊息來,徑直說道:“你且說說看此番春闈的情況吧。”
晉陽恭敬地答道:“此次春闈曲三公子一舉奪魁得了狀元,榜眼為堰州謝知非,世子中了探花。”
季舒聽他說完身子都沒帶動一下的,仍是懶趴趴的在那,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探花?聽著倒是還不錯。”
“那個杜玉衡可有上榜?”像是想起了什麼,季舒突然問道。
“杜公子位列世子之下。”
“倒也挺不錯。”
“這是世子與曲三公子還有謝公子的策論文章,屬下派人謄了份。”晉陽說著便將手中的一疊紙張遞到了二人身前,“另外依世子的吩咐,還備了份春闈前二十計程車子名單。”
沈浥塵接了過來,先將季舒的那份展開細看,季舒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