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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十五年春歡慶的元宵佳節過後平都熱鬧不減只因三年一度的春闈如期而至,使得滿城群英會聚之時又傳出了不少風流軼事,算是稍稍驅散了因西北旱情而帶來的陰雲。
怡然居內沈浥塵抬手撫著左眼一陣失神那日過後,她的眼睛便再未出現任何異狀,正常得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那個只看了一眼便消失的女子……
還有那相似的容顏……
若不是當時心悸之感太過強烈,她幾乎要以為那日所見不過是場幻覺罷了。
“百越……”
“你在嘀咕什麼呢?”季舒一進來看到的便是徵愣在桌前的沈浥塵不由疑道“這段時間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沒事便一個人發愣問你你又不說。”
沈浥塵回過神來,為她舀了一碗適溫的粥,含糊其辭道:“許是最近沒休息好,白日裡便總是容易走神吧。”
季舒狐疑地接了多來又掃了眼蜷在角落沉睡的小白,心內疑惑更甚“這傢伙往常數日也不見得能瞧見一次自打上次不知何故受傷後竟是老實了不少。”
“不過總黏著你究竟是幾個意思?”季舒說著俊逸的長眉便皺了起來。
沈浥塵眼睫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下,隨口說道:“你忙著備考它在我這由我照料不也挺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季舒夾了幾筷小菜嚼著歪著頭像是自言自語“只是這傢伙明明賊得很,竟也會受傷?”
沈浥塵沉默良久,思慮再三後終是問道:“小白是自小便跟著你?”
“嗯……不能這麼說。”季舒回憶了一番,如實答道,“應當是我自小它便在這王府內。”
“說來也怪,這麼多年感覺它好似一點變化也無。”季舒搖了搖頭,嘖嘖嘆道,“按理說一般的狐狸大多都是十來年的壽命,我看它這樣子再活個百來年都沒問題。”
“不過它身上詭異的地方多了去了,就像是受傷這事,除了嗜睡之外,不出一兩日便能好個齊全,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哦?”沈浥塵興趣不小地問道,“難不成它還有何異處?”
季舒放下手中銀箸,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而後事無鉅細的坦白道:“小白是我爹在南征百越回朝時碰上的,當時它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我爹心有不忍便將它帶在了身邊,本是死馬作活馬醫,給它上了些隨身的傷藥,沒想到數日後它醒來時竟像是從未受過傷一般。”
“我爹原以為它是軍中士卒所豢養,可遍尋不見它的主人,它又分外粘著我爹,最後我爹便將它給帶了回來。”
“你也知道,小白的速度極快,我便是用上輕功也追不上它。”季舒說著神色間有些隱晦,“不過它最厲害的還不是這個,別看它長得挺討人喜歡的,通身卻含有劇毒,但凡被它抓咬傷了一絲一毫,頃刻間便會斃命,哪怕唾液亦是劇毒無比,那毒無心都解不了。”
“如何?說了這麼多可有讓你解惑?”季舒心內瞬息間便已千迴百轉,隱隱之中似乎觸到了些許端倪,只是她未再深思,而是笑看著沈浥塵,渾然不覺的模樣。
沈浥塵少有的有些不自然,捏著羹匙的手緊了又松,許久後才輕聲說道:“它這般奇異,你有沒有想過它並未中原物種?”
“你想說它極有可出自百越?”季舒直接說破了她話中的隱意,毫不在意的笑道,“這我自然是想過的,不過就算真是如此,難不成我便要將它殺了?”
百越,又是百越。
沈浥塵意味深長地看了季舒一眼,而後垂眸攪著碗內漸漸涼卻的粥,“那……你可有想過皇后那日在曲家別莊所言並非空穴來風,許是另有深意?”
“何意?”
“我也許是有異族血統的。”
“有便有吧。”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