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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12，13，14……
電梯停住了。
門緩緩開啟。
外面一片昏暗，顯然這一層絕大多數上班族都下班了。
梁清如等了幾秒，沒等到有人進來。
這種情況經常發生，有人摁了電梯又臨時有事走開，或者突然想起落下什麼東西又跑回去拿。
她也沒多想，順手又摁下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合上，裝置卻遲遲沒有往上升。
幾秒之後，門再度開啟。
還是十四樓。
梁清如心裡嘀咕，忍不住有點發毛了。
這時外面終於有人走進來。
黑色連衣裙，黑色高跟鞋，黑色單肩包。
長發飄然而過，梁清如看不清對方的臉。
年輕女人背對著她站在角落，似乎對鏡補妝，梁清如這個位置正好反光，加上女人頭髮遮擋，匆匆一瞥很難看清臉。
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人進來了，梁清如暗自鬆口氣，把頭扭回去，心裡嘲笑自己大驚小怪。
電梯順利上升到二十一樓，她急急忙忙出去，在辦公桌上找到自己的手機。
再一看，她忘了給手機充電，此時已經是1岌岌可危的電量，隨時隨地都會自動關機。
梁清如沒辦法，翻箱倒櫃找出個充電寶，也顧不上檢視那裡面蓄電量還夠不夠，順手抄起充電寶和充電線塞包裡。
偌大樓層空蕩蕩的，她心裡有些發虛，根本不想多待，一樓好歹還有保安在，到時候就算手機沒電，那裡也有插座可以借用。
梁清如腳步匆匆走到電梯間，剛才她上來的那部電梯依舊停在「21」這個數字上。
為了響應市政府最近的節能環保倡議，九點之後，大廈四部電梯就剩下一部還在執行。
步入電梯的那一刻，梁清如陡然想起一件事——
剛剛從十四樓進電梯的那個女人，沒有按下樓層鍵！
她如果同樣是下班回家的話，應該要到一層，但電梯依舊停留在二十一樓，別的電梯又無法執行，說明那女人跟在她後腳出去，而且沒再用過電梯。
可二十一層的同事，梁清如不說所有都認識，起碼絕大部分也都面熟，不至於迎面撞上連聲招呼都不打。
印象中，公司也沒人喜歡戴著黑色禮帽，穿著一身黑上班啊！
梁清如想到從前聽過關於這棟大廈的零星傳聞，不由打了個寒顫，只希望電梯快點到一樓。
冥冥中似乎有種意志聽見她的心聲，偏要反其道而行，電梯下降到十四樓，再次停住了。
梁清如感覺自己的心臟也跟著停了一下，隨即被狠狠揪住！
她朝關門鍵用力摁下去。
沒有用，門依舊朝兩邊開啟。
但這次，沒有黑色連衣裙的女人進來，外面依舊漆黑，只有幾盞應急燈分散在走道里，送來幽藍光線，加上黑暗中綠瑩瑩的「安全通道」四個字，讓人莫名不安。
過了幾秒，沒人進來，電梯門關上，就是不往下降。
梁清如心跳如擂鼓，顫著手摁下應急呼救的按鈕。
「喂喂，有人嗎！電梯壞了，我被困在十四樓下不去了！」
那頭傳來沙沙聲，她費力豎起耳朵貼近，就是聽不清一句完整的話。
再去摁開門鍵，電梯居然開啟了。
繼續呆在電梯裡，還是從消防通道走下去？
梁清如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
她疾奔而出，沖向消防通道，門把手擰了幾次，都沒能擰開。
梁清如左右張望，借著幽藍微光，看見左邊破舊生鏽的公司招牌，玻璃門後面，天花板的線路垂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