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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串人人都會,但要烤出回頭客,就很考驗賣家掌握火候的工夫。
肉的醃料也很重要,不能不入味,也不能讓香料蓋過肉本身的香氣。
「吃啊,愣著幹啥,別客氣,烤串我還是請得起的!」
何疏自己拿起一串,橫放在嘴邊,牙齒一叼竹籤一拔,肉就全到了嘴裡,腮幫塞得滿滿,頓時有種別無所求的幸福感。
再看其他客人,好像也跟他大同小異。
廣寒拿起一串,學他那樣入口。
確實味道不錯,但好像也沒有驚艷到何疏讚不絕口的程度。
「你別跟我說你沒吃過燒烤?」何疏見狀就問。
「吃過,但不是這麼吃的。」
他吃過的燒烤,頂多是一整隻雞在滾水裡拔了毛放火上烤,再撒點鹽,遠不是這種精緻細膩的烹飪手法。
「不用問,你以前肯定活得很單調,沒關係,幸好你遇上我,以後哥教你什麼叫活得滋潤。」何疏語重心長,「沒有吃過烤串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廣寒不以為然,以前那麼多年,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吃只是一種飽腹的行為,食物品質是為了讓軀體更好運轉。
他從黑飯店學到廚藝,做出來的菜足以讓何疏跟鳳鳳捧場,還在直播間擁有眾多粉絲,但對廣寒自己而言,他之前從未在這方面投以過多的愛好。
兩瓶啤酒下肚,何疏的話似乎更多了。
「你不會連烤生蠔都沒吃過吧?我告訴你,這家的烤生蠔除了放芹菜蒜蓉,還會放點蘿蔔乾,烤出來之後蘿蔔乾跟生蠔汁水混合,嘖嘖!」
生蠔還沒端上來,廣寒先接過何疏遞來的啤酒,仰頭一大口。
微澀中又帶著清爽,把烤肉殘留的膩味沖刷乾淨。
何疏酒量還行,不至於喝啤酒也醉,但他喝酒很容易上臉,半瓶啤酒下去,臉頰馬上就紅了。
「你知道吃烤生蠔還有什麼好處嗎?」
「壯陽。」廣寒倒是回得很溜。
何疏嘿嘿一笑,拍上他的肩膀。
「知道就好,多吃點兒,還愣著幹啥?」
「這生蠔,味道還不錯。」
「你終於發現了?反射弧真夠長的,要吃就趁今天多吃點,等小破鳥回來,照它那胃口,我肯定請不起……」
四周都是這樣簡陋的四方摺疊桌,顧客幾個幾個圍坐在一塊,就是一晚上的紅火。
杯盤交錯,歡聲笑語,充滿鮮活歡快的煙火氣息。
廣寒已經很久沒有置身在這樣的熱鬧裡了,之前在飯店打工也好,影視城裡跑龍套也好,都是別人在那裡熱鬧,他則遠遠站著,在屋簷下,陰影裡,不沾片塵只葉。
那些熱鬧,彷彿都跟他沒有關係。
但現在,落在肩膀上的手就像周身熱鬧一樣由遠而近,逐漸真實。
是這隻手,這個人,將他也帶進熱鬧裡。
廣寒忽然有點理解何疏和周圍其他人為什麼喜歡這裡了。
有些人,有些事的分量,總是在一點點增加。
連他自己也沒有去察覺。
等真正發現時,也許某個人,某件事在心裡,早已與眾不同,異乎尋常。
一縷秋風吹來,將涼意帶著烤串的香氣吹入鼻腔,也把身旁人的笑聲送入心裡。
廣寒忽然想起自己最近看的一句詩。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
湖城。
晚上九點,新寰大廈。
「你打車嗎?」
「我搭地鐵呀,我家就在地鐵站旁邊,還挺方便!」
「好,那明天見!」
梁清如跟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