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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尚遠自他手頭奪過紙條來,展開一瞧,上面不過寫了四個字,「平江,宋初」。
如此簡短,就算筆跡是她的,可難保不會是對方設下的局。
「你先別高興太早,萬一是那邊故意賣破綻,引我們上鉤的呢?……若是金人逼著她寫下的這幾個字,那怎麼辦?你現在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會。」關何果決地搖頭,抬起胳膊,回眸去看落在手臂上的白隼,「如果信鴿送來的,我恐怕不會信,但只要是它……就沒問題。」
「它是小四和我一同飼養的,是非好壞,自然辨別得出。」頓了頓,又淡聲補充道,「更何況橫豎也找不到她,倒不如去試上一試,有她的訊息,也總好過像之前那樣杳無音訊要好。」
尚遠低頭思忖了一會兒,抬起頭來,「那成,我和你一起去。」
「正好,平江離此地已經不遠了。」
「眼下且先商量商量從哪裡入城。」關何轉身便往客棧裡走,「如今城裡定然到處都是金兵,得想個萬無一失的法子。」
「行……你等等我!」
山外青山。
官道驛站旁,紅繡將白狐狸毛的大氅小心披在葉君生肩頭,細細牽好邊角。
「莊主,外邊兒冷,回車上去罷?」
然而他似是沒有聽見一般,只面無表情地望著遠山,半晌無語。
紅繡輕聲喚道:「莊主?」
這時才回過神來,摸了摸手邊的氅衣,朝她頷首:「多謝。」
紅繡微微一笑,「莊主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葉君生轉了步子,慢悠悠向馬車走去,「只是……」
「有點傷神罷了。」
在平江城裡住了大半個月。
轉眼春天都要來了,儘管氣候尚且清寒,隱約能看到道路兩旁冒出的嫩芽,上河河岸,楊柳吐綠。
奚畫牽著狗,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身後依舊是跟了三三兩兩的侍衛,背上狼牙棒,腰間佩刀,視線一刻也沒從她身上移開。
朱雀街長長的一條,走到底也沒見多少行人。即便偶爾有一兩個開張的麵攤和糕點鋪,也是食客寥寥。
這附近的兩條街都是漢人居住,而對面的三條街是特地劃給金人的,所以難免淒涼。
走了沒多久,安靜的四周,遙遙聽見有人在唱歌,歌聲飄遠,迴蕩在死寂的街頭巷口。
那曲調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鷓鴣曲》,但其中歌詞奚畫卻一句也聽不懂,因為好奇,她忍不住循聲而去。
前方曾經的孟府門邊,一個婦人端了一盆的衣裳在河邊洗,嘴中朗朗歌唱。
她是金人,身寬體闊,骨架和女人很有些區別。
奚畫就痴痴地在樹下站著,直到她一曲唱完,才回過頭,一見到她,不禁愣了一下。
大約是沒意識到會有人聽自己唱歌,婦人驚訝之餘面上高興,起身擦乾手,就向她而來,張口說著一串令人很頭疼話。
「姑娘。」
一旁的侍衛知道她不明所以,湊到耳邊來輕聲解釋,「她在誇姑娘好看。」
「哦……」
奚畫不知如何回應,終究是僵硬地笑了笑,點頭。
「替我謝謝她。」
不喜歡和金人交流,她拉上披風,轉身往便回行。
腳邊的黃狗一如既往的默默跟隨。
「我問你。」
出了長街,奚畫忽然開口,跟著的侍衛忙上前聽候。
「她方才唱的,是什麼歌?」
「這是女真族的民謠。」侍衛垂首,答得恭敬,「咱們大金國的男女老少都會唱,詞兒也填的很多。起初名作《鷓鴣曲》後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