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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何微微一愣,以為是她哪裡受了傷,連忙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傷口在哪兒?」
奚畫不住搖頭,哭得抽搐,哭得緩不過氣,只撲在他懷裡,抱著他嚎啕大哭。
她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好像是一場噩夢,像是才從鬼門關裡走出來一樣。
而她就在夢裡喚他,喚他。
沒想到,他真的聽見了……
「沒事了沒事了……」
眼下瞧她情緒波動太大,關何亦不知怎麼詢問她傷勢才好,只能伸手不住拍著她後背安撫。
「有我在,沒事的。」
頭一回聽她哭得這麼悽慘,他有些手足無措,用手兜著她後腦,輕輕將她抱起來。
大約是驚嚇過度,哭了不久,奚畫就窩在他懷裡睡著了,然而夢裡似是還在害怕,手扣著他的虎口,良久未曾鬆開。
隨即闖進此地的,便是此前跟在關何背後,一路指責他擅闖府衙重地的尚遠。待看到眼前景象時,他也是吃驚不小,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倒在桌下的江明渾身是血,彎刀幾乎是將他半個肩穿透,然而儘管這般,關何仍舊留了他一條性命。
畢竟自己不是捕快,胡亂要了他的命也不好善後。
人找到了,餘下的殘局自是由官府處理。
因她受了不小的刺激,關何不便留下等供詞,草草告辭離開。眼見奚畫臉色蒼白如紙,尚遠也並未為難,只吩咐他好生送人回去。
出府衙時,已是黃昏。
早間為了不讓羅青擔心,關何並未將奚畫失蹤一事告知與她,眼下時候偏晚,若是不快些回去怕是會讓老人家多想。
府衙離朱雀街還有些距離,思慮再三,關何決定僱一輛馬車妥當一點。
幸而平江府不遠處就有一家客棧,門外停了不少馬車。他遂上前叫了一輛過來。
五十文的租金倒是不貴,不過由於城內夜裡不便行馬,並沒人想接這樁生意。好在遇上個老車夫,儘管覺得去朱雀街近了一點,經他略一言說,也就滿口答應下來。
車內很是寬敞,其實再擠上兩個人倒也無妨,但左右顧及男女之嫌,關何只將奚畫小心抱上車,自己則決定去車外與車夫同坐。
仔細把車上的軟墊鋪好,因怕裡頭氣悶,他又將簾子掀開一角來,這才回頭替奚畫整理衣衫。
想是熟睡中也噩夢連連,她的手一直緊緊握著他的,骨節因為用力而淺淺泛白。猶豫之下,關何仍伸手將她指頭一根一根耐心地扳開。
待得收拾完畢,他剛起身要出去,餘光驀地瞥見奚畫衣衫上沾著的一縷血跡。
心頭登時一愣。
方才只顧安慰她,倒忘記瞧她身上可否有傷。一時未及多想便撩起她衣衫打量傷勢。
街上燈光照映,分明可見在她腰間以上幾寸之處有一道淺淺的劃痕,隱隱滲著血。但口子並不很深,不過破皮而已。眼見並無大礙,關何方是鬆了口氣。
正將她衣衫掩上,抬眼時,猛然看到奚畫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關何手臂忽然一僵,微微啟唇,卻半晌沒道出一個字來。
死寂了良久,他才匆匆往外退:
「……我先出去了。」
不想,一轉身時,袖子卻被她拽著,身後聞得一聲很輕很輕的言語。
「……你去哪兒?」
關何頗為尷尬地側頭看向別處。
「就在外面。」
許是睡得朦朧,奚畫放開他,揉了揉眼角,忽然見到地上似擱著一物。
她俯身下去拾了在手。
這東西潔白無瑕,觸感光滑如玉,正面雕著一彎新月,反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