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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畫聞言,把頭一偏避開他的手,一臉嫌惡。
江明卻也沒放心上,收回手,在刀身上一劃,試了試感覺,隨即笑道:
「奚畫啊奚畫,你可怨不得我,這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若是安分守己,我也不會動你……不過,倒算你們倆運氣不好。」
他回眸對顏七瞅了一眼,聳聳肩:
「沈銀玲其實是我要的最後一顆肝,偏偏這丫頭自個兒不檢點,竟未出嫁就和男人有染,沒辦法只得讓顏姑娘來替位置。說來又有點不巧,前日裡我一個還沒下口的肝卻被個畜生叼走跑了……迫不得已啊,又只能請了奚姑娘來。」
江明深表遺憾地看著奚畫:「你下了地府,記得去找銀鈴討說法,千萬莫來找我,在下可忙著呢,沒空招待。」
奚畫聽得滿腔怒火,可又因穴道被點,現下連想罵他幾句都不能。
轉念又一思索,他點她穴道,封住顏七嘴,是不想旁人聽見聲音,此地決計不會是在城郊和山林,定是在平江城哪一處繁華人多之地。
只要……只要能她出聲,哪怕一點也好,興許都能有希望!
然而……她不會武功啊!聽說衝破穴道這還是門高深的武學,怎麼辦!
當真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哎呀,一高興,話說好像說得有些多了。」江明瞧了眼時辰,忽而在那床板邊坐下,拿著刀刃在奚畫臉上拍了拍,笑道:
「一會兒可疼得很,姑娘且忍一忍,我這裡可沒有麻沸散的。」
言罷,他將刀插入床板之上,卻伸手來去解她衣帶。
奚畫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熱流湧上腦中。
他……他難道這就要割自己的肝了?!
等一等啊,她人還醒著的,這、這怎麼行呢!
起初以為兇手是殺人之後才剖腹取肝的,難不成……難不成他是要活人的肝臟嗎?
一想到刀子切膚之痛,這會子她才真真實實恐懼起來,愈發拼了命的扭動手腕,只是繩索又粗又緊,任她怎樣掙扎也無濟於事。
不要啊,與其活生生挖去她的肝,還不如一刀給她個痛快的!
思及如此,奚畫動得愈發厲害,江明不悅地沉聲道:
「我告訴你,你這麼亂動,等會我動刀子你還會更疼的!」
她霎時周身一滯,寒意滲透手腳,心卻還在怦怦而跳,聲音大得似是下一瞬就將從胸腔裡跳出來。
不多時,上衣已被他褪去,本該是悶熱的夏季空氣,卻似是寒風徹骨地刺激面板。奚畫只覺思緒一片白茫茫,像是被噬空了一般。
江明從床板上利索地取下刀子,眉目淡然,瞧著她的眼神,就和宰割的屠夫無疑。
那縮在角落裡的顏七看在眼裡,心亂如麻,嘴裡「嗚嗚嗚」地發出聲響,眸色慌張的瞧著躺在血床上的奚畫。
「顏大小姐,你急什麼?」
似被她嚷得有幾分煩躁,江明的刀子舉了一半,又放下來,回頭不耐道,「早晚也輪得到你的,別催。」
對這種自說自話的狀態好像很滿意,他側身再次面對奚畫,指尖於她腰上三寸之處輕輕撫了撫,似在找尋位置。
他的手就像是刀子一樣,明明刀尖還沒下去,而奚畫卻彷彿覺得自己的皮肉已被他剖開,鮮血四溢,疼得渾身都不自覺顫抖起來。
「現在怕了啊?」
明顯感到她呼吸變急促,江明抬起頭來,嘴角一彎,微笑道,「瞧你之前那表情這麼恐怖,像是要吃了我似得,還以為奚姑娘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
奚畫不敢低頭去看,腰上卻一絲一縷地傳來一股鑽心的刺疼。
他在動刀,他……他在劃開自己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