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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妮評價了兩句,cd的提問和白宴當時頗有些亮眼的回答都被截掉,畫面進入到了下一組表演,易聖卿站在剛才白宴在的位置,燈光變得更亮了一些。
這組是首快歌,燈光的風格變了兩番,隨著氣氛乾冰一起結束。
易聖卿拿著話筒站在正中間等主持人提問,白宴記起那時候自己已經下場,跟整組人一起在後臺休息。
「隨導師覺得怎麼樣?」主持人在螢幕裡笑著問。
隨禕的臉被燈光打得很白,看起來沒什麼表情,然後很溫和地說:「我很滿意。」
白宴怔了怔,臉上的表情空了。
隨禕的鏡頭很快就過去了,他呆在原地很久,很仔細地回想了隨禕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語調和姿勢。
這確實是對著白宴、說給聲樂草組的那句我很滿意,白宴想了很久,抬起頭去找周圍人的反應。
聲樂草組幾乎全部是個人選手,只有另一個人和白宴一起進入了下一輪。
他在角落裡搜尋到同組的選手,此時正一臉平靜地盯著大廳的電子屏。
白宴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節目的結尾是一小段很潦草、很倉促的淘汰片段,一堆人在舞臺上抱在一起,角落裡能看見高斯嘉半個平頭,還有白宴儘量抬起、有些無措的一隻手。
晚餐的盒飯一一被放到選手面前,香菇油菜和青椒小炒肉被透明塑膠盒擠成了很難看的形狀,耷拉著蓋在有些油的米飯上。
白宴忽然覺得有些噁心,把一次性筷子放在餐盒上,不再動了。
邊上的選手不太在意地開啟盒飯,眼睛還是看著螢幕,大口地扒起飯來。
白宴心裡一陣惶惶,感覺周圍的一切都不太真實,古怪而失衡的感覺包裹著他,讓人頭重腳輕間喘不上氣來。
節目預告播完的一瞬間,執行導演就把螢幕給按熄,活生生不讓同電視臺的其他同事多賺一點收視率。
「大家回去早點休息。」執行導演放下遙控器,一臉嚴肅地說。
熄燈的時間過了許久,白宴還是沒有睡著,他仰躺在床上瞪著眼睛,上鋪的選手已經打包離開秦皇島,只留下幾片木板和木板之間的縫隙。
他透著縫隙看著天花板,意識變得更清醒。
白宴呆呆地看著那幾道木紋,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他又翻了翻和隨禕的聊天記錄,訊息的來往並不頻繁,看不出什麼來。
接著又開啟微博,胡亂地搜尋訊息,先是搜了隨禕,又看了幾段春晚時候,他和女歌手合作的片段。
聲音有些大,邊上打鼾的選手翻了個身,他才反應過來,把手機調成了無聲模式。
在一片死寂、幽暗的夜裡看默片是件讓人有些難受的事,白宴的手動了動,在搜尋欄裡打下隨禕和易聖卿的名字。
兩個人過往的影片很多,最熱門的是隨禕第一次帶易聖卿上綜藝節目。
一年多前的易聖卿很青澀,跟在隨禕的背後,不太好意思地走上臺,不太會說話,每次舉起話筒之前,隨禕都會幫他鋪墊好久。
白宴眼睛有點酸,不小心鬆了下手,手機跌下來砸在臉上,有些疼。
他把手機塞回被子裡,有些茫然地回想了一會影片裡的隨禕。
和以前有點不一樣,溫和得過頭了。
帶著易聖卿上臺的樣子很像大學時候喊他上課,給易聖卿結尾的時候和課堂上替自己回答問題一模一樣。
他的鼻子連帶胸腔一起變得很酸,喉嚨裡像是有泡了鹽水的海綿,一點一點膨脹到他發不出聲音來。
白宴察覺到自己流了幾滴眼淚,然後毫無知覺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被選手管理叫醒的,白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