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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吃了頭豹活不了多久都得給我喝!」
「……」
好不容易應付走顧釗,解雁行回頭看見卻戎正拉出個小巧的懸浮屏敲擊些什麼,他湊過去,就聽卻戎解釋道:「鋒在問我工作上的事情……你還記得鋒嗎?」
「記得。」解雁行說,「那個臥底在星匪內部的軍醫,有兩個孩子,大的雌崽叫小飛,小的雄崽叫小翔。」
「嗯,」卻戎笑了下,「在他雄主的同意下,他們收養了棘居和墨綠的雌崽。」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解雁行微有愣神,緩緩垂下眼眸,澀然道:「那就好……」
「我剛入伍的時候,住的是八蟲的宿舍,關係都還不錯,現在八隻裡面已經只剩下三隻了。」卻戎看向遠處篝火燃燒碰撞的火星,「剿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傷亡隨時都在發生,我也有好幾次都是仗著是高等雌蟲從生死一線上活下來的。」
草原的夜終於姍姍而至,遠方綿延的山脈徹底歸於黑暗,高懸的繁星和清涼的晚風點綴夜晚。來一起吃晚飯遠不止解雁、顧釗他們四人,還有不少為顧釗偌大莊園工作的農戶,他們圍坐地聊著天,拼酒打鬧,也有圍著篝火唱歌跳舞的蟲,小雌崽們追逐歡笑著圍著家長跑圈,悠揚的民歌嘹亮而淳樸。
卻戎聽了一會,忍不住伸指勾住瞭解雁行的尾指,側臉朝他微笑:「活著真好……多少年了,我從未向現在這樣慶幸過,活著真是太好了……」
停頓幾秒,卻戎深吸一口氣,復又緩緩撥出,他閉上眼睛道:「我未來的雄主會是一名黑頭髮黑眼珠的人類。」
解雁行沒有反駁,只是安靜地聽著。
「我知道你在給我留退路,但我早就沒有退路了。」卻戎睜開雙眼,「在你在我眼前灰飛煙滅,只留下一句下次不許這樣的時候,我就沒有退路了。我曾經在不知道你是死是活的情況下,抱著渺茫的希望等了你兩年,而這次我知道你是好好地活著回了家鄉,又怎麼會在乎再等兩年……」
「卻戎……」
「解雁行,我夢到過你無數次。」卻戎打斷解雁行的話,繼續道,「但我記憶最深刻的那一次,是在我剿滅締結特之後,舉辦慶功宴的那個晚上,夢裡的你眼睛紅得像血,一反往日的形象,厲聲對我說,你是為我而死,我後半生都必須只屬於你。自那以後,我惶惶不可終日,害怕是你認為我不忠,所以才託夢給我,害怕你對我失望,害怕你懷疑我對你的心意……也是從那天以後,我逐漸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夢裡的你有時候溫柔,有時候狠厲,我開始害怕夜晚來臨,但又迫切渴望著再見到你……」
卻戎看向解雁行的臉,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太蠢了,怎麼會分不清呢?區別太大了,我巴不得你現在告訴我,我後半生都只能屬於你,以雄蟲的身份命令我、用救命之恩脅迫我……但真正的你永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解雁行,是你回來了。」卻戎無比肯定地說出這句話,他撫向解雁行的臉,似是嘆息一般,「歡迎回來。」
第69章
解雁行啞口無言, 這不是第一次他在卻戎面前說不出話來,對方總有辦法讓他像現在這樣,腦子裡一片混亂, 似乎說什麼都是錯的。
他無法再在此刻反覆強調什麼理智與別離,這樣未免過於殘忍了。
向來精明又壞心眼的雌蟲自然也不會給他反駁的機會, 省得聽到不想聽的字眼。說完那段話卻戎就站起身, 隨便找了個藉口跑到不遠處去找阿泰聊天,放解雁行一人獨自在原地吹冷風。黑皮大漢被早已在民眾中被神化的五星少將點名, 受寵若驚地僵直身體, 肉骨頭也顧不上啃, 油手往桌布上隨便抹抹,立正稍息目視前方大聲回話,說是聊天反倒更像長官教訓新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