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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聶心潭見他好奇的盯著自己——先前一直都沒好奇,如今忽然好奇了,這是什麼意思?是確定了自己是個落單的美女、心猿意馬要做壞事了?還是欽佩了自己的智慧和勇氣、要換一副全新的眼光來看待自己了?
這時,傅西涼忽然說道:「你還是回家去吧,夜裡外面很危險,有流氓,會把你搶走的。我有事情要做,也不能保護你。況且你什麼都沒帶,也沒法離家出走。」
「你說得都對,只是我怕今夜我這樣灰溜溜的回家去,爸爸更不會怕我了。」
「他本來也不怕你。」
「倒也是。那你說我到了家之後,又應當怎樣做才好呢?」
「我不知道。」
「唉,你的婚姻之路,一定不會像我這樣坎坷吧?」
「我沒有結婚。」
「那我換個說法,換成 『愛情之路』,如何?」
「我也沒有愛情。」
「怎麼會?我不信。」
「我沒撒謊。」
這時,斜前方的宅子忽然開了大門,那個大胖子圓圓的滾出來,徑直鑽進汽車裡走了。傅西涼連忙掏出懷表看了時間,然後低頭在小本子上記了一筆。聶心潭在一旁瞧著,心中一動,心想你記我爸爸做什麼?你究竟是個什麼人?
心思轉了幾轉,她換了話題:「你不會是要在這裡坐上一整夜吧?」
傅西涼答道:「是。」
她繼續說道:「你不肯說你是什麼人,也不肯說你在做什麼,那我問問你的職業總可以吧?反正從事同一種職業的人有成千上萬呢,你就算告訴了我,也不算洩露了什麼秘密,對不對?」
傅西涼想了想,答道:「我是個偵探。」
「呀!那豈不是好像福爾摩斯一樣了?」
「不,完全不一樣。」
「做偵探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
「不,不是挨罵,就是捱打,還有一次差點被狗咬。」
「這麼危險?那不如換一行好了。」
「我什麼都不會,就只會做偵探。」
「你太謙虛了,我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個既聰明、學問又很好的人。」
傅西涼抬頭環顧四周:「不是的。這裡太黑了,你沒有看清楚。」
然後他面朝窗外,又沒了話。
天光微明之際,聶心潭又累又困,而且原本也沒有離家出走的打算,加之約摸著全家上下應該快急瘋了,又確定了面前這個偵探沒有再理自己的意思,這才悄悄撤退,踩著傅西涼那把椅子,翻牆出了去。
傅西涼又等了一會兒,等時間到了,才沿著來路離開荒宅,坐上洋車回了去。
因為在後半夜喝了半壺茉莉花茶,所以他此刻倒不是很困,只是麵條不頂事,早消化沒了,讓他餓得要命。餓歸餓,責任歸責任,他儘管在經過早點攤子時,恨不得一頭扎進人家的餛飩鍋裡去,但在下了洋車之後,他還是強壓下狂野的食慾,先上樓去了葛秀夫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的光景,類似昨日清晨,只不過葛秀夫這回已經洗過了臉,坐到了寫字檯後。傅西涼一進門就先看了看他,看他有沒有戴墨鏡——今天戴了,那就再看看他今天的墨鏡是什麼顏色。
傅西涼在眼鏡店裡都沒見過那麼多款式的墨鏡。
葛秀夫正捏著長杆火柴點雪茄,也抬頭看了看傅西涼。今早的傅西涼看起來有些狼狽,褲子和襯衫全是皺褶,而且帶著一點新鮮的汗味,近了再看,還能看見他兩鬢的發茬挑著汗珠。
傅西涼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麼多汗——其實是餓出來的虛汗。向著葛秀夫問了聲好,他照例從皮包中取出小本子,撕下有字的一頁遞了過去。葛秀夫一手夾著雪茄,深吸了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