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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對璧人
傅西涼見了兩頭尖這一手,十分驚訝,輕聲說道:「你可真厲害。」
兩頭尖將水壺和壺蓋都遞還給了他,有點羞澀:「不是我厲害,是你擰反了。」
傅西涼對於這些個瓶蓋們,素來都是隨緣而擰,有時候方向對了,一擰便開;有時候方向錯了,百擰不開。此刻從兩頭尖手中接過那兩樣,他又道:「謝謝你。」
兩頭尖答道:「不客——」
一個「氣」字未出口,她忽然抬手掩了嘴,而隔著窗外幾棵樹,一道人影又躥了過去。
傅西涼看明白了,把聲音放得更低了些:「你怕他?」
兩頭尖背靠著牆,點了點頭,從鼻孔裡哼出了貓叫似的一聲「是」。
傅西涼又問:「他就是你家的人?」
「他是我爸爸的隨從。我……我剛才在汽車上,和爸爸發生了爭執,我一賭氣,下了汽車要走,結果爸爸就派了那個人追我,要抓我回家。我亂跑了一氣,跑到這邊時,看到電線桿子下面用鐵鏈拴著一架梯子,就爬著梯子翻牆進了來。」說到這裡,她向旁挪了一步,藏在暗處向外又望了望,見那道人影跑得遠了,這才繼續說道:「我不想乖乖的被他抓回去,橫豎是已經和爸爸鬧翻了,我這次一定要鬧個結果出來。否則的話,我這一生都完了。」
「你不回家?你要離家出走?」
「也許吧,我做得出來。」
傅西涼倒是明白什麼叫離家出走,他上小學時,有個同學鬧過離家出走,走的時候帶了一包袱的行李,以及一書包的小蛋糕,還偷了家裡三塊錢。總而言之,走的是有吃有喝,只恨行李太重,沒走多遠就累得歇了下來,後被家人擒回,揍得三天沒來上學。
對於離家出走一事,傅西涼的印象是麻煩和沉重,什麼都得帶著,但是這四個字卻也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看著對方那熱熱鬧鬧鼓鼓囊囊的一身,他問:「你把行李藏起來了?」
「什麼?」
他指了指她:「你不是要離家出走嗎?你把行李藏到衣服裡去了?」
「啊?」
「你,鼓鼓的。」
兩頭尖沉默下來,片刻之後方答:「這是我的……肉。」
傅西涼「哦」了一聲,感覺對方這個長法有點奇怪,但是無所謂,和他沒關係。
房中靜了一會兒,兩頭尖女士重打精神,繼續說道:「為了挽救我一生的幸福,我一定要抗爭到底。」
傅西涼剛才以為她已經說完了,沒想到還有下文,隨口重複了一句:「一生的幸福?」
「嗯。」她微微的嘆了一聲,不知為何,很想對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傾訴一番。黑夜、逃亡、空屋、神秘、偶遇、隱藏……奇幻羅曼司的種種要素已經齊全,她感覺自己只要一開口,便能摁動一段傳奇故事的開關。
當然,最最要緊的一點,是面前的陌生男人長得實在是清新脫俗,氣質和做派還非常的像精靈。如果這裡坐著的是個狗頭蛤蟆眼的貨,那前面的所有要素便要瞬間作廢,她也可能暫停抗爭、扭頭回家去了。
一聲嘆過,她決定開講。
原來這位兩頭尖女士,姓聶,雙名心潭,乃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雖然個頭不大,其實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於是她爹出於政治聯姻的目的,就親自給她尋覓了一位佳婿。
佳婿和聶心潭堪稱是一對璧人,聶心潭素日攬鏡自照,端詳著自己肩上的這個腦袋,認為此頭膚如凝脂、柳眉杏目,再配上下方這具玉體,真是一位豐滿玲瓏的絕代佳人;而她那位佳婿生得一張粉面、眉清目秀,整個人好似一塊很瓷實的白年糕,也認為自己不是一般的英俊。
除了二人的相貌都足以登上年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