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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卻閉上了眼:「這話你也就拿來騙騙旁人,你先問問你自己信不信,我今兒叫你過來,也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閒話,今兒府城熱鬧,敬哥兒也趁著這個功夫,從牢裡送了信出來,他的意思是,白家只怕要不成了,他和安哥兒也很難保住,咱們婆媳倆,還是儘快回鄉下老家去,低調行事,想來那位巡按大人也不好為難咱們孤兒寡母。」
周氏再也笑不出來了,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呢?
怎麼轉眼間,原本烜赫一時的白家就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她的孩兒,她的丈夫,只怕都要不得活了,這放在哪個女人身上,都是很難接受的一件事。
可是周氏除了哭泣,卻再沒有別的辦法。
老太太這回也沒生氣,只是任由周氏坐在邊上哭,而她則是又閉上了眼,繼續撥動著手裡的佛珠。
徐中行和知府離開了白家之後,就直接回了府衙,結果一回來,就看見吳生靜坐在後衙正堂,彷彿是在這兒等著他們似得。
衛知府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上前道:「吳御史可是有什麼事?」
吳生靜淺淺喝了口茶,溫聲道:「剛剛收到訊息,皇上命我們仔細嚴查此事,讓巡撫大人也要配合此事。」』
衛知府一聽到這訊息,人都振奮了幾分。
他們這幾日一直不審問白敬華,等的就是京裡的訊息,畢竟這件事牽扯的實在是太多了,要是一個不處理好,那連帶著他們,只怕下場也不會太好,因此大家行事都格外謹慎。
如今終於等到了皇帝的旨意,那行起事來也便宜多了。
「不過還有件事。」吳生靜打斷了衛知府的歡喜:「在我們離開府衙之後,白敬華似乎透過人和外頭的白家通傳了什麼訊息。」
聽到這話衛知府忍不住凝神:「此事也是早有所料,並不出奇,只是具體傳遞了什麼訊息,御史大人可知道?」
吳生靜輕咳了一聲,從袖中拿出一個紙條,遞給了衛知府:「此事出我手,入你眼,不必再讓旁人知道。」
衛知府原本要開啟紙條的手頓了頓,看了身後的徐中行一眼,又看向吳生靜。
吳生靜只是笑笑:「當然了,徐推官也是可以看的,畢竟可是皇上親筆表彰過的忠義勇直之人。」
徐中行彷彿沒聽出這話裡的調侃,面上神色分毫不改。
而衛知府卻是鬆了口氣,要是真不讓徐中行看,那自己這處境也夠尷尬的。
衛知府很快開啟紙條,看了一眼之後,面色微變,眼中生出怒意,他轉過身,將紙條遞給了徐中行。
徐中行倒是神情平靜,便是看了紙上內容也不見分毫波動。
等紙條再次回到吳生靜手中,他也收回了面前兩人身上的視線,垂眸道:「此時事關重大,我會和巡撫大人商議的,若有可能,也會與都指揮使大人通情,你們不必擔憂。」
衛知府頓時鬆了口氣。
要知道,雖然每省都有三司,可是都指揮使司卻一直遊離於兩司之外,一方面是因為文武之防,一方面也是因為都指揮使是直接聽命與兵部的,哪怕是巡撫等閒也是調動不了他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本省其實是又兩個都司的,一個位於省城的都司,一個位於沿海的行都司,而距離延寧府最近的,反而是那個行都司。
如此,其中調動越發顯得尷尬和複雜,不過如今這事兒既然有大人物操心,他一個知府也就閉嘴了。
之後三人又商議了一下事情的具體操作,吳生靜這才離開。
而等到吳生靜離開之後,衛知府這才忍不住和徐中行道:「這個白敬華倒是大膽,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此險惡之事。」
至於具體是什麼事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