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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怕女兒心裡難受,去了淑姐兒房裡安慰她。
卻只見女兒滿面冷意,絲毫不見半分難過:「都到這個時節了,還在這兒擺她老太太的譜,看起來白家倒得也不冤!」
周氏這女兒這樣大膽的話嚇的心驚肉跳,急忙流著淚捂住了女兒的嘴:「我的兒,母親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只是如今眼看快出門子了,這樣的話可萬不能在人前提起,你之前在家裡的時候,有我看顧著,可是等去了王府,卻再沒有旁人看顧你了,你那個小姑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被老太太慣壞了,是個驕縱的,與我關係也不睦,你去了好歹要溫馴些,多奉承奉承她,好歹也要在王府站穩腳跟再說旁的。」
誰知白淑柔聽了之後只是冷笑:「我有正經的婆母,何必與她一個妾室攀親戚,母親用這話教我才是本末倒置!」
周氏整個人都呆住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道:「她再是妾,那也是王爺的妾,到底是一家人,總歸不會害你的。」
白淑柔低下頭,許久才淡淡道:「這可說不準,如今老太太這樣恨我,指不定和這次姑母派來的太監怎麼說呢。」
周氏一下子哽住了,是了,她都忙昏了頭了,差點忘了這一遭。
一時間,心中越發氣苦,忍不住又流下淚來:「我苦命的孩子啊!」
但是白淑柔卻看著而並不害怕,黑亮的眼中,反倒是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命苦,我怎麼會命苦,我日後便是皇家兒媳,嫁的丈夫再怎麼不成也有個爵位在身,這點小事兒若是都做不好,那怎好享用如此的富貴,母親,你別擔心我,我會好好活下去的,反倒是你,日後你便是一個人了,也該為自己打算才是。」
周氏一愣,抬頭看向女兒,似是有些不懂她這話裡的意思。
而白淑柔也彷彿沒有解釋的意思,只轉而道:「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母親,你先回去吧。」
周氏心裡還有些渾渾噩噩,但是卻也不好打攪女兒,只能迷迷瞪瞪的走了。
看著母親的背影,白淑柔眯了眯眼睛,不管怎麼說,母親對她還是很好的,如果力所能及,她自然不介意奉養母親,可是若是自顧不暇,那也只能放任自流了,畢竟,她不過是個外嫁女,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三日之後,白府大小姐出閣,嫁的人家還是王府,這本該是轟動全城的一件盛事,可是卻因為出閣之期提前的緣故,顯得有些倉促。
但是即便如此,許多人還是去了,甚至衛知府也去觀禮了。
不為別的,總得給睿王府幾分薄面。
而那位長史也十分長袖善舞,對來觀禮的府衙官員十分熱情,尤其是京裡來的吳生靜,他熱情的都幾乎有些諂媚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吳生靜能作為巡按御史被派出來,本身就說明他深受皇帝信任,和這樣的人搞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不過吳生靜對他卻看著淡淡,只是坐下吃了杯酒水,甚至酒不到三巡,便起身藉故離開了。
如此失禮,卻沒人敢說一句話。
徐中行心理大概明白他為何如此不近人情,畢竟是皇帝跟前的人,總得和人避嫌,就比如白家大小姐出閣前的這段時日,雖然吳生靜早就知道王府來人在白家,卻一次都沒有上門拜訪過。
這就是分寸。
而徐中行幾人,跟著知府大人,也只是多坐了一會兒,酒過三巡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等到府衙的人一走,剩下這些士紳們也很快紛紛告辭,彷彿少走一會兒,就會有人在後面追魂奪命一樣。
如此盛事,最後卻只落得個虎頭蛇尾,長史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一邊的白文華卻不免長籲短嘆,只覺得真真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不過王府長史也沒這個閒工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