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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他又閉上眼睛,「我活該。」
「……但是,」杜窈抿抿嘴,「還是謝謝你。」
或許聽見她的驚呼,也或許聽見空氣中細微的破風聲。以為有東西砸過來, 便下意識護住了她——儘管是一場烏龍。
後腰被他攬住的地方還燙。
似乎程京聞的體溫從掌心的紋路滲進她的肌膚裡, 順延微凹的脊骨,泌進心窩。
程京聞挑了下眉,「今天謝我幾回了?」
「就……兩次呀。」
她愣了愣, 以為程京聞要不識好歹地拿來當笑話。頓時兇巴巴地問:
「怎麼了?」
他睜開眼睛,側身。掌根抵在太陽穴, 依舊是憊懶的神態。
「嘴上說說算什麼,」程京聞唇邊一點隱約的笑, 「拿點實際行動出來。」
「啊?」
杜窈懵懵地看向他。
目光從灰藍的眼眸, 不自主下移到他顏色淺淡的薄唇上。
這幾天或艷或俗的夢像午夜時分的漲潮, 從記憶的深海被推衝上岸。
她的心思也像沙灘上竭澤的魚, 費勁兒地撲騰幾下。
很糾結地抿一下嘴唇,「也不是不……」
「先前欠我的飯,什麼時候請?」
「……」
杜窈被嗆了一下,重重地咳嗽起來。小臉通紅,說不準是羞赧還是氣短。
程京聞閒閒地撩了撩眉,給她遞了杯水。
「請吃飯,臉紅什麼?」
杜窈佯裝鎮定,「我感冒還沒好,咳嗽。」
「是麼?」
杜窈瞪他一眼,去接他前一句話,「上回家裡火鍋不是請過了嗎?」
「江柔買的菜,我和盧豫切的,」他好笑地看她一眼,「你算哪門子請?」
杜窈哽住。
片刻,一跺腳,「請就請。」
「加上今天的,一共欠我兩頓了。」他不甚明顯地笑兩聲,「還有說要送我的禮物,我都記著。」
一筆一劃的帳記得清晰。
杜窈被他這態度弄得有點兒不高興,哼一聲,「知道。」
調開視線,重新去望臺上的一對璧人。
這場婚禮已經臨近尾聲。神父頌念聖經,給予他們上帝的祝福。
賓客掌聲雷動。
杜窈也跟著鼓起掌,被熱鬧的氣氛感染,心裡也很懇切地祝願,他們一直幸福。
新娘下臺去教堂外換下婚紗。
眾賓客起身往外。杜窈聽他們窸窣的交談,應該要去市中心一家酒店吃宴席。
本來參加婚禮只是恰好,杜窈又還有在海邊逛一逛的心思,便不打算前往。
走出教堂。
與程京聞知會一聲,「我先走了。」
「去哪?」他似乎不經意地問。
「海邊隨便走走。」
程京聞略沉吟半刻,頷首,轉身匯入去路邊坐車的人群裡。
甚至沒和她道別。
杜窈的目光隨他一起飄走。半晌,氣鼓鼓地踢了一腳沙子。臉上是她自己都未所覺的失落與難過。
海風吹散群聚的鷗鳥。
吹散杜窈的頭髮與白色的裙邊,也吹散肺腑裡積攢的情緒。
唯獨繞過空蕩蕩的胸腔,一顆失意的心臟。
杜窈沒勁兒地走了一會。
鞋子的綁帶鬆開,也沒注意。直到踩中,踉蹌一步,才低眼發現,白色的綢緞卷滿了黃沙。
她嘆了好長一口氣。
蹲下來,繫上的時候,又想到了程京聞。
心裡很委屈。
真是琢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