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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面問對、尤其是私下問對時,這些就都能說了。
所以何進袁紹稍微聽了一會兒之後,便覺得頗有收穫,對冀州、幽州的賊請更瞭解了。
袁紹因為剛才提了「找幾個幽州官員的反面典型推卸責任」的建議,此刻正急於在何進面前表現自己的才華謀略,便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沮別駕,你可知如今張純已經陷落幽州哪些郡縣?有哪些朝廷要臣討賊不力、或者可能已經殉職的?」
這個問題,典型就跟崇禎問「兵變地那些負責官員有誰死了?哦,畢自肅死了?那兵變的鍋就讓他背」一個道理。
沮授一時語塞。
他完全不知道何進和袁紹剛才之前聊過什麼,這種刁鑽的問題他怎麼能亂說?
這袁本初怎麼老是想找替罪羊來安撫交戰雙方呢?
幸好這時,李素在旁邊,他偷偷給劉備使了個眼色,然後主動奏報:「稟大將軍,沮別駕並未親臨戰陣,故而不知。卑職曾任張純督郵書掾,與劉縣尉一起參與過抓捕張純,此問我與劉縣尉可以回答。」
何進一聽李素地位卑微,臉色瞬間就有些難看,但袁紹正好需要套話,也就耐心追問:「請試言之!」
袁紹畢竟還是有涵養的,哪怕是裝得禮賢下士一點,他好歹比何進願意裝。
李素拱手回稟:「我等抓捕張純時,曾抓獲一些張純的心腹親兵,據說他們逃出冀州地界時,曾得張純之令,說是要突圍途徑涿郡、前往漁陽,與漁陽的烏桓難峭王合兵。
只因此事並無鐵證,為恐誣及無辜,賈刺史並未寫入奏表。但以卑職看來,張純既然敢穿過涿郡向漁陽郡方向突圍,定然是有所把握,不會是去送死的。
因此,漁陽烏桓是烏桓諸部中最有可能率先從賊的,以此度之,如若漁陽烏桓與張純裡應外合,此刻漁陽郡守、及駐防漁陽的護烏桓校尉公綦稠,恐怕均已遭遇不測。」
沮授和劉備在旁邊,聽李素這麼敢說,也是微微失色。
劉備稍好一些,因為他在前線看到的賊請確實跟李素說的差不多,只是劉備沒敢妄加擅自分析罷了。
這種話,都是根據前線情況的蛛絲馬跡,做的進一步推演,沒有實打實的憑據之前,肯定是不敢寫進奏表裡的,也就敢啟發性地提一句。
至於李素為什麼敢說,倒也不是他推演多嚴密,而是因為《後漢書》上就是這麼寫的——
張純作亂之初,漁陽郡守、及護烏桓校尉公綦稠,雙雙殉職。另有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眾等人,為張舉及丘力居擊殺。
倒也不是李素上輩子做學問多好、能熟讀《後漢書》。而是他前世也喜歡在b站看一些歷史地理類的沙盤解說影片,恰巧看了一個叫「資訊素」的b站up主的三國解說影片,寓教於樂記住了這些典故,現在就趁機拿來用用。
袁紹聽了這個推演後,卻是眼前瞬間一亮。
第027章 好戰略也要有好執行
袁紹對於公綦稠這麼一個反面典型忽然冒出來,內心是頗為欣喜的,他連忙給何進提了一個具體的平叛方略:
「大將軍,依我之見,既然護烏桓校尉公綦稠已經凶多吉少了,而且他確實對漁陽烏桓對張純的暗中勾結沒有察覺,一個失察之罪是免不了的。咱不如就上奏朝廷,將此前幽州各部烏桓的欠餉、朝廷撥付錢糧不足等罪過,都推到公綦稠身上。
對於從賊的烏桓、鮮卑,咱要一邊武力進剿,一邊儘可能暗中宣講前兩年之所以欠餉的理由,把烏桓人對朝廷的怨氣轉移到公綦稠為代表的欺上瞞下之輩身上。」
李素在下面,聽了袁紹這番話,都差點兒生出幻覺了:你丫居然是袁紹?要是不看你這張帥臉只聽聲音,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