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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因為幽州官員對烏桓、鮮卑懷柔不利、欠餉不報導致胡兵從賊,就拿他們開刀塞責,難道就不怕在幽州官場上也逼出更多的張純麼?此事萬萬不可行!不但不能勸陛下追究幽州官員,還要好生安撫,讓他們安心剿賊為先。」
何進一聽,似乎也很有道理,連忙又看向袁紹:「這……孟德直言,本初以為如何?」
袁紹斜乜了曹操一眼,心中盤算數秒,隨後忽然大笑:「呵呵,孟德此言,怕不是有私心吧!大將軍,我有一言,請屏退左右!」
何進有些尷尬,旁邊本來就沒有僕役婢女服侍,屋裡就五個人,屏退左右的話豈不是專門防著鮑鴻、陳琳不成?
何進大包大攬地說:「本初但說無妨,四位都是機密之士,不該亂說的事兒,自然會守口如瓶。」
見何進堅持,袁紹也就大咧咧說了:「孟德,你口口聲聲把張純之亂歸結為追查王芬餘黨逼反所致、還阻止在幽州官場比照王芬案懲處幾個典型,怕不是因為你當年也被王芬勸誘過、還知情不報吧!」
「你……你何以知之!」此言一出,曹操臉色大變,也瞬間沒了反駁的勇氣。哪怕曹操覺得自己的觀點是對的,也只能閉嘴。
如前所述,前任冀州刺史王芬謀反暴斃之前,是試圖勾結過三個同謀的,分別是曹操,華歆,許攸,曹操和華歆都拒絕了,只有許攸跟王芬出謀劃策了一下。
但是,雖然曹操拒絕了,也勸阻了,但他也沒出首告發王芬呀!所以這事兒真鬧大了追究起來,曹操一個「知情不報」的罪過還是免不了的。
你知道有人謀反還不舉報,這罪名也不輕了。
此事曹操一直覺得很隱秘,卻被發小袁紹在這時候點破,瞬間就懵逼了。
只聽袁紹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傲然表情,坦然說道:「我當然知道,是子遠棄官逃往之前,告訴我的。」
袁紹,曹操,許攸,這三人相互之間都是髮小,怪不得許攸畏罪逃亡之前,把其中因果都跟袁紹說了。可能許攸也覺得袁曹關係那麼好,說了也無妨。
誰讓許攸這逼一貫是藏不住話很愛顯擺的大噴子呢,不然後來臨死前也不至於一口一個阿瞞不知收斂了。
此刻袁紹也是心高氣傲,見不得小老弟曹操駁他的意見,所以直接出大招讓對方閉嘴。
此情此景,簡直就是兩年後議誅宦官的翻版——曹操那句「當誅元惡,一獄吏足以,何必引外兵進京」還沒說完,就被「孟德亦宦官之後,欲懷私耶」堵回去了。
只能說,兩次曹操都是計策不錯,可惜屁股不乾淨,被人釜底抽薪、直接質疑了立場和動機。
曹操啞口無言,再也不敢獻計。
何進見場面已經一邊倒,便順水推舟做了決斷:「那便依本初之計,我明日就上奏陛下,對於幽州官場,咱剿撫並用、裁撤幾個典型,然後派遣威望之士與名將執掌幽州局面、兼撫烏桓。」
聊完大戰略後,差不多也是辰時過半了,何進便跟袁紹商議:「本初,前日有冀州急報軍情的使者前來,是賈琮的別駕。今日你我既已議定方略,我想召對他們,也好多瞭解些前線的近況細節,本初以為如何?」
袁紹拱手:「蒙大將軍信任,紹自當盡力。」
何進:「來人吶!召冀州信使入見。」
……
沮授、劉備和李素,今天一早就在大將軍府門口候著了。
沒辦法,通知他們的時間就是卯時三刻,哪怕明知道何進動作比較慢,要跟心腹先商量完了才會召見,冀州使者也只能白白乾等。
誰讓如今大家都官微言輕呢,只能他們等,不能讓何進等。
如今又沒有凳子,在門房裡跪坐在蓆子上,還不好箕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