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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之下,她一身玉骨冰肌綴著細細的汗珠,恍如塗上了一層薄粉。
「別想逃。」
薛崇將衣裳扔給她,目光若毒蛇陰鷙。
「岑氏來了,你以為你還能做你的太子妃麼?呵,你心裡想的那個男人,連正眼都不曾看過你一眼,即使你就是永安縣主,他也不會要你。也只有我,明知你是個生來下賤的野種,還肯要你這副殘花敗柳的身子。」
冷語傷人,聲聲皆如利劍,可薛姮聽得多了也就無動於衷了。
那團衣裳恰好籠在她臉前,令她得以有瞬然的放鬆。她絕望地閉了閉眼,一滴淚打在鼻翼上,口中麻木而順從地應:「是。」
作者有話說:
忘了說了,猞猁的這對父母都不是什麼白蓮花
本章發66個紅包
第25章
安福殿裡的事並沒有瞞得太久,又過了幾日,正當崔氏欲將太子和岑氏在村中成過婚的流言散播出去時,皇帝卻將嘉王、瑞王叫進上陽宮,檢查了二人的功課,隨後龍顏大怒,嚴厲斥責了二王,將二王的老師免官為民。
宜春殿裡,崔貴妃戰戰兢兢,親去上陽觀前脫簪謝罪,跪了一整日卻連聖人的衣角也沒瞧見,終也回過味來,只得放棄了之前的那些部署,悔恨不已。
……
「貴妃當年在潛邸,並不知道宮中的情形。這一步棋,的確是走得昏了。」
定國公府裡,定國公薛瑒與兒子薛崇談起近日聖人的一連串舉動,感慨著說。
為著制衡太子,多年以來,聖人皆對崔妃及二王的不法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卻將二王的老師免了官,連他也受了牽連,顯然是龍顏大怒。
這其中,自然有元懿公主之緣故,但更多的,只怕還是為了聖人自己的私心。
聖人,顯然是不欲將太子與岑氏的事宣揚開的。
「那,我們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宜春殿?」薛崇問。
薛瑒搖頭:「你姨母是個聰明人,歷經這件事後,她會明白的。」
「況且聖人疑心甚重,告訴崔氏,為父也落不了好。只是……」
他捋一捋鬍子,嘆息著道:「看來,履行婚約的人選,怕是也不會更換了。」
唯一有改變的,就是原先定為側妃的蘇氏為正妃,薛姮為側妃,畢竟,薛姮身世一出,做太子妃便顯得不夠格了,同時也能安撫蘇後。
至於那岑氏女,聖人多半是想自己笑納。
說及此處,薛瑒瞥了一眼兒子,見他面上如古井無波,心底無奈地嗤了一聲,道:「我看那丫頭也不像是個養得熟的,謝雲懌還在宮中關著,就讓景爍去做這個順水人情吧,省得他一天盡想辦法往她身邊湊。」
「是。」薛崇應。
從父親書房裡出來,薛崇回到了自己的蘅蕪小築,院中等候的唯有薛姮的侍女白蔻,見他回來,忙緊張地小跑上來行禮。
「人呢?」他沒什麼表情地問。
「回世子,女郎被、被縣主留下了,今晚不能過來了。」白蔻顫著聲答。
她害怕得牙齒皆在打顫,薛崇面上卻喜怒難辨:「還真是長本事了。」
岑氏入府才幾天,就敢借她的勢逃避自己。
「知道了。」他暫未計較,抬腳往屋中去。白蔻長舒一口氣,輕手輕腳地退下。
棠花閣裡,燈火已經熄了大半,飾以五成霞帳的白玉象床裡,岑櫻身著絹紗裁製的寢衣,望著頭頂織金繡芙蓉的帳頂發怔。
這裡的一草一木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睡不著,愈發想念遠在西北的家。
她們家自是用不起這樣好的料子,皆是洗得發白的青帳,但晴月娟然的夜晚,會有月光從微白的窗紙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