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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越初,好像也許久沒在早上見過祁宴了。
越初同情地拍拍應九腦袋,但被旁邊應閒璋看見了,爬起來將自己腦袋放在越初手下——
「也拍拍我吧。」
鬼使神差的,越初還真拍了他兩下。
應閒璋當即一把抱住了應九,「他主動摸我了!摸我了!」
越初咬咬牙,不想理這倆人,注意力轉回到了電話裡,「那你…那個…」
祁宴那邊頓了頓,才又道,「你把電話給他吧。」
應九直接將手機奪了過去,還是委屈哼唧著,「我不孤單了,我吃菌子了,我現在身邊有好多你了。你不回來也沒關係哦。」
好慘哦。
祁宴:「行了別鬧了,我現在回去。」
應九:「沒事,你忙吧,忙點好,不用管我,就讓我一個人老死在這空曠的房間裡吧。」
祁宴但是聽著就知道是又鬧彆扭了,「那你想好啊,我這邊正忙,不讓回這半個月我也不回了。」
應九:「別,回來,求你。」
呵。
掛掉電話,應九眸子瞬間清明。
「計劃通。」應九笑著眨眼看向越初,「謝了啊,我給你熱牛奶去。」
越初:「你耍我。」
「沒啊。」應九不承認,但又一副得逞模樣,「吃菌子是真的,看見小人兒跳舞也是真的,分離焦慮也是真的,我哪裡有騙你嘛。我只是菌子的勁頭剛好過了而已。」
越初也沒心思跟他計較,拿下巴指了指那邊應閒璋,「他咋辦啊。」
「一會兒我給他拿涼水沖一衝就好了。」應九這過河拆橋極其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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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這邊亂亂糟糟,言語從劇組回來栽在床上的瞬間就睡了過去。
「喂,兄弟,我飯呢。」
沒有動靜。
身旁被鎖鏈縛著的言聲徹不得已側過身子探了探他鼻息,還好,是活著的。
「丫頭,快看你哥帶飯回來沒!」他不得已對外面吆喝著,卻又不願吵醒旁邊的人,萬一吵醒了生氣了那可能真就沒飯吃了。
很快,外面的小女孩兒拎著兜子貼著牆一路摸索了進來,「哥哥呢。」
「睡了睡了,快快快,咱倆吃飯。每天吃越初家的飯就是我被你哥綁來後唯一活著的動力。」
一大一小就這麼坐床邊,迅速狼吞虎嚥著,屋裡十四寸的小電視播放著動畫片,女孩兒即使看不到,也會時不時向那處張望著腦袋。
雖然是被綁來於此,但這些時日的相處下,男人還是和這個只有十一歲的女孩兒結下極其深厚的友誼。至少在他這兒,這什麼也看不見的姑娘,比他這混蛋哥哥靠譜多了。
「怎麼失明的。」
「噯?天生的啦。不是失明,是沒有眼球。醫生說是染色體突變。不能治的啦。」她這個年紀或許還並不能理解染色體是什麼。
「那你現在的眼睛。」
「是假的啊。」女孩兒開開心心笑著,「是義眼…醫生叔叔說半年到一年就要換一次。不然大小就不合適了。不過家裡沒錢,已經很久沒去啦。」
「哦…」好他媽慘哦,「哥哥抱」
「不可以,哥哥說不可以和別人抱抱。」
言聲徹:「好孩子,警惕性繼續保持!」
吃過飯的女孩兒知道將垃圾放在門外,然後自己去客廳的沙發上睡覺,屋裡頓時只剩下了嘈雜的電視聲,和一旁言語並不均勻的呼吸聲。
言聲徹思索著將電視調成靜音,靠在床頭看看言語,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和露出的半截腰肉下的淤青。
「拍戲去了受罪去了,還好去的不是我啊。」他心下咂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