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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帶著熱忱與抱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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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的重視,一般的資源,不算太好的經紀人。和大多數藝人差不多,季何生正如池懷寄預料的那般,只是普普通通的新人而已。
「人那麼多,就算小公雞點到誰就選誰,一時半會兒都也輪不到你。」池懷寄都替他頭疼。
「還好啦。公司也沒讓我待業在家,餓不死就行了嘛。」樂觀到讓人來氣。
反倒是池懷寄恨鐵不成鋼些,但看他開開心心的,又很少說其他的。
不火就不火吧,也沒聽說哪個不火的明星餓死的。
季何生瞧著他那副無奈神情,「我有努力的啦!笑笑嘛,你愁眉苦臉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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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努力了。」
「兩年,十七檔綜藝,四部影視劇。雖說都是配角,卻也都在盡全力做好了。他的臺詞是我一句一句教的,動作是我一點一點摳的。你知道他們公司都給他些什麼樣的劇本嗎。祁宴要是看見了,能給寫劇本的人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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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起的那天,正好是季何生殺青的日子。他並未在劇組多留,當天便和大家認真告別,開開心心坐上了回程的車。
無足輕重的配角,沒有慶功宴,但有池懷寄準備好的一小牙蛋糕。
「買一整個你又吃不完,最後不還得我打掃。」
季何生:「你這個人就沒有情趣。」
他是這樣說,但人仍是歡快的,帶著池懷寄和他那一牙蛋糕一路小跑坐到了路邊的麻辣燙攤子上。
「你是一點偶像包袱沒有。」
「要那玩意兒做什麼。也沒人認得我。」季何生吃得滿口油水,也不跟池懷寄客氣。
「你這樣不知道的以為人家劇組不給你飯吃。」
季何生抬起腦袋,眼睛亮亮的,鼓著被蛋糕塞滿的腮幫子直搖頭,「你沒在,吃不香。」
池懷寄有一瞬心顫。
「要不在一起吧。」
「行啊。」季何生費力將蛋糕嚥了下去,「我還以為咱倆已經算在一起了。」
怎麼心就這麼大。
池懷寄心下跟著嘆氣,但手上動作也只是將他嘴角的奶油蹭掉了。
「我可比你大十二歲,我已經三十四了。」
季何生疑惑了下,迷茫問他,「是人均壽命三十五嗎,你活完今年就不準備活了。十二歲就十二歲唄,以後日子不都還長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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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懷寄故事裡的季何生,和越初認識的那個孩子並不能完全重合。
越初的印象中,季何生只是一個很溫和的人,會跑來和他對詞,會認真請教演戲技巧。很努力,卻又十分內斂。越初和雪渺鬧著玩的時候,他也只是安安靜靜在一旁看著。好相處,但又近不了心。
「他進組的時候,已經很久沒像往常那般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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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
「我讓你去組裡就為了讓你看著,他還能掉下去。」祁宴那不怒自威的模樣,實在是越來越像他師父。
雪渺根本不想理他,他還窩著火呢,醫院才見面,先照臉甩了自己一巴掌算怎麼回事,「那再怎麼著,腿也長師父那兒吧,說攔就攔的嗎。師兄你真的,有雛鳥情節去治治吧。你雛鳥情節已經到了是非不分的程度了好嗎。」
祁宴鎖眉,目光上下掃視著他,「你有本事從桌子底下出來,走我跟前說這句話,」
應九幫腔,「別抱著我家桌子腿兒。」
雪渺倒是豪橫,抱著桌子腿不撒手,「我不!」
眾人包括祁宴在內,瞧著他那副死乞白賴勁,都也就是笑笑。
宋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