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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周景延答應他。
雖然現在,但是遲早。
「對了,你不知道老乒早上他的課拉著一張臉。就陰沉沉盯著咱們寢室那一團位置,你不是跟他請假了嘛,昨天還拿了個冠軍,還不開心,對了老乒下課的時候告訴我們你回來了去辦公室一趟。」
範中凌嘴裡叼著泡麵,含糊不清吧嗒。
周景延提前回來,他收拾了一下,坐著刷題,「我知道了。」
老乒不叫他,他也要去找老乒簽申請校外住宿的假條。
周景延出師不利。
範中凌說老乒拉個臉說輕了,辦公室的老師下課全都收拾回家,他一個人端著個泡茶的透明玻璃杯,沒喝,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周景延進去,「老師。」
老乒看他一眼,從頭掃到腳,在周景延臉上停一會,又在他包著紗布的手上停了一會。
放下水杯,「來了。」
嘴巴朝他手的那地方努嘴,「怎麼弄的?」
周景延說,「不小心。」
「不小心…」,老乒意味深長重複了一遍,叫他坐對面。「有點事情,咱們聊聊。」
周景延坐下,褲兜裡面的申請條剛準備拿出來,老乒就問他,「你談物件了?」
周景延抬頭看老乒。
老乒看他那樣子,「你以為自己瞞得好?」
周景延斂下睫,沒接話。
老乒一看他這樣子,預設了。
心裡那氣愣是飆了一個度,合算下來,周景延昨兒個晚上就是跟他撒謊。
「行啊你,火急火燎跟我說家裡有事,絞盡腦汁跟我打幌子,半夜叫我給簽假條跟女朋友約會?」
「還發電子版!不方便過來,等不及過來!」
老乒越訓他,周景延越沉默,老乒跟敲了一個悶瓜似的,很沒勁。
他想起來,面前的男孩子也是乖孩子。
原本要訓他的措辭就摁回去了大半,只靈魂發問他。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關頭?」
周景延聽進去了,他知道,沒有人比他清楚現在是什麼關頭,昨天陳懨把他關出去拒絕他的時候,用的也是這番八九不離十的話。
他都聽煩了。
他想說他知道,非常清楚,高考對於他的嚴重性,他很在認真準備,他沒有懈怠,甚至想到高考這個跳板不僅僅能夠供他成長,也是一個搭進他和那個喜歡的姐姐的媒介。
他怎麼會不知道,又如何會不認真。
從高一開始,每天在腦子裡使勁繃著一根弦,繃到現在,還有最後一點時間,他自己都麻木了,要不是陳懨的出現,要不是陳懨撥動他腦子裡面的弦,讓他嘗到刺激。
陳懨就像是一塊璞玉,把他原本該說是平靜如水的日子,不如說一潭死水的生活,激起巨大的水花。
淨化了他的世界,讓他霧濛濛的前途一下子就變得清晰明瞭起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他不用再按部就班,按照別人給他安排的路子活。
他想留在京市,留在那個喜歡的人身邊有什麼錯。
他喜歡了啊。
他就想跟她在一塊,看著她,做飯給她吃,跟她說說話,不需要什麼點綴,去他媽的計算機第一排名,他不想要。
沒有陳懨的地方,怎麼排得上第一,算得上最好呢。
他想說。
但是他不能說。
他現在說出來,沒有人理解,他穿著校服,還是個剛成年的學生,沒有人理解他的想法,因為刻板的印象,他無論再怎麼爭辯都改變不了。
他們眼裡,他太小了。
這份清晰的認知,讓周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