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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鄭南與很快回復他,讓他注意休息,卷子不急著做,也別玩手機了,吃藥吃飯。
[可是難受]齊祺這樣說。
[那也得吃飯,多少吃一點,不然好的更慢了。]鄭南與堅持讓他吃飯,還解釋起來,說不吃飽身體沒有足夠的能量。[我還等你回來上課呢。]
[不想回去。]
[回來吧。]
能夠想像到鄭南與誘哄他的語氣,齊祺緊張地摸摸鼻頭,他想解釋下自己的委屈,刪刪改改半天留下幾個字。
[害怕,他有照片。]
這回過了很久,鄭南與才回復。
[要報警嗎?]沒等齊祺,他自己就給出了答案,[報吧齊祺,我陪你,照片我會想辦法刪掉的。]
就像每次發生了不好的事情鄭南與都會拉著他去找老師一樣,齊祺自己覺得沒什麼用,老師是好人可他幫不了自己。同樣的他也不相信警察,他只會被一次又一次揭開傷疤,對方公事公辦地聽完,或許會給出幾句安慰,但這幾句輕飄飄的話根本抵不過受到的傷害與訴諸的勇氣。在尋求幫助上齊祺已經失望過很多次了,同學,老師,家人……這時他覺得,鄭南與也是有點天真的,總願意去相信「善有善報」之類的話。
但是這點又讓齊祺覺得鄭南與很可愛,他身上有種赤誠與自信很讓齊祺著迷,所以齊祺不相信老師警察,卻願意相信他,於是聽話的一次又一次跟著他走。
齊祺說我聽你的,鄭南與說要考試不能和他聊了,要記得吃飯量體溫。
店員阿姨問他還要熱水嗎,齊祺擺手,他穿好羽絨服把自己又裹回粽子。也許是睡了一會兒藥已經起效果了,他覺得輕鬆了一點,胃裡終於有了食慾。
對面是一家燒餅店生意很好,齊祺原來也在這裡買過早餐,所以不必說話,只要隔著玻璃櫥窗一指老闆就知道他還是要那份燒餅加腸加雞蛋,再配一杯豆漿。老闆動作麻利,齊祺就愣愣地盯著他,從爐裡剷出幾個剛出爐冒著熱汽的燒餅。其中一個是屬於他的,他認得。煎雞蛋的鐵鏟往側面一劃,酥脆的外殼撲稜稜掉芝麻,裡面的麻醬內層柔軟火熱,然後被塞進焦黃的雞蛋和澱粉很多的腸。
「六塊五,豆漿自己拿。」老闆把燒餅包一層糙紙一層塑膠袋遞給他,「盯著看半天,饞死了?快拿著,回去吧。」
齊祺點頭,他等不到回家,在路上就咬了一口。口腔外的世界是冷的,口腔裡卻是熱的,齊祺猝不及防哭了,他把責任推給風。都會解決的,他這麼告訴自己,自己會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媽媽也一定希望自己這麼做。不是沒人惦記他的。
……
年級裡剛開過會,討論高三生的如何調整狀態備戰高考。最近每科都已經小測過了,班主任也照例和其他科老師聊幾嘴班裡同學的情況。地理老師把成績單給他,說:「都退步了,這幫孩子假期都玩瘋了,得趕緊找找高三的狀態啊。哦對,我今天上午的課,齊祺怎麼又沒來?」
於老師說:「生病了,在家歇著呢。看他最近身體都不太好,可能是高三壓力太大吧。」
數學老師深表同感:「可要小心,孩子壓力太大不行,你們記得好多年前跳下去那個小女孩不?月考沒考好,一下就跳下去咯,不是我教的班,我在隔壁聽到的可嚇人呢。所以你看,這回齊祺數學卷子做那麼差,我都不敢找他,真的是怕他壓力大。」
「跟他自己比進步還是很大的,」語文老師說,「不過得鞏固啊,高三這個時候所有人那都是坐了火箭往上走的,可不能掉以輕心。老於,你們班默寫真是太差了,你回去也和他們說說,我這天天催,就那麼幾句古詩詞的分還能丟掉!這幫孩子還是沒有緊張感。」
各科老師都表達一下意見,於老師記在本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