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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增於戰格之後站穩,語氣毫不拖泥帶水:「此處無人。夫人今日此來所圖為何,還請直言便是。」
「葉將軍的脾性竟是絲毫未變……」雲蔻淡淡抿唇,亦不虛與委蛇:「因聞淳軍此番是由將軍掛帥領陣,我才特地前來一見——欲請將軍勒兵退避,借我海道,使我戰船能夠北上襲擊鄂倫部南部海港。」
「斷無可能。」
葉增的聲音如這周遭空氣一般冰冷,語氣決然不留餘地。
他的反應正在雲蔻預料之中。她輕輕地笑了下,神態並不退縮,「當年若無我千里傳諭河南軍前,恐怕如今被囚於畢止城北的當是淳王,而葉將軍又豈能像今日一般身居要位、掌攥重權?你們東陸人常說做人須當『知恩圖報』,可將軍此刻竟要拒絕我的請求?」
葉增沉默片刻,依舊搖頭,「夫人當初之恩,縱使要報,亦不當在今日。淳國如今與鄂倫部聯姻締盟,我淳國海軍斷無可能允讓旁人侵襲鄂倫部南部海港。倘若我今日讓羽族戰船安然橫跨天拓海峽,那必將置王上於不信不義之地,而我葉增亦將是不臣不忠之人。夫人今日所請,恕我斷無可能答應。」
「倘是我軍今日執意要橫跨這天拓海峽,又如何?」
「那便需得闖過我淳國海軍的船陣——兩軍交戰,勝者進,敗者退。」
雲蔻轉頭,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淳國海軍雖傲視東陸諸國,但羽族長舟亦非朽木,葉將軍以為我軍不敢與淳軍在海上交戰?」
葉增面色沉毅,「我自不敢小視羽族戰船。然而二軍一旦交戰,夫人亦不敢言羽族必勝。」他轉目對上她冰一般的眼神,「今日淳、羽二軍若是交戰,晉軍必將趁機得利——夫人是以為我會顧忌這一點,才敢來我帥艦之上向我借這海道。但夫人卻不知,我葉增從軍十二載,從未做過不戰即退之事。今日淳國海軍揚帆在此,夫人慾戰,我必奉陪。」
雲蔻臉色微變,嘴唇緊抿卻無言。
葉增轉身望向海峽以北,又道:「羽族戰船意欲橫跨天拓海峽偷襲鄂倫部港口,倘是先與淳軍在此交戰,能否得勝姑且先不論,但這戰事一起,夫人以為扼守瀚州南部港口的蠻族人會毫無警覺?這偷襲一事,必將變作個笑話了。今日若為夫人計,率船退軍乃是上策。」
雲蔻無聲凝立許久,眺目遙望霧海連天的北方,終是冷冷一笑,「羽族今日必欲跨海攻打鄂倫部,此事絕無轉圜的餘地。將軍為國不肯不戰而退,我亦為國不能不戰而退——看來今日淳、羽二軍非得分出個勝負高下不可了。」她頓了一下,「但將軍所言極有道理,我斷不會做便宜鄂倫部的事情。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辦法,可使二軍不必交戰便得勝負之分,卻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夫人請說。」
「請將軍與我陣前比武——勝者之軍進,敗者之軍退。」
葉增聞言皺眉。
她輕瘦的身形似無縛雞之力,然而所出之言卻透著一股張狂的意味,竟不容人懷疑她此刻的決心。
思慮片刻,葉增才開口:「夫人若執意如此,我自無不應之理。然而我有三個疑問,夫人須得先為我解惑,我才能應夫人之請。」
「將軍可問。」
「其一:晉軍出兵犯我淳國海疆,竟在船陣之中挾裹羽族戰船、以便羽族能夠避人耳目北上攻打鄂倫部——此事是晉軍奉天啟裴氏之命,還是與羽族私相勾結所為?」
雲蔻低笑,「雖說『私相勾結』難聽了些,但晉國與羽族雲氏阿格斯城邦的盟約確為秘結。東陸諸國只道晉王王紹威窩囊,多年來畏服天啟、偏安一隅,卻不知他雖生性懦弱,可卻並非昏庸之主;若為晉國國祚計,晉王亦有自己的打算。如今淳國軍威大盛,與天啟裴氏必有一戰,淳王若是一朝入主天啟,難保不會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