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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這樣的......”崔壽喃喃著。
“不是這樣?那煩請崔統領展示展示,如何與賊人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持長刀纏鬥,還不傷了周圍其他人!”
一聲叱喝,崔壽慌得站立不穩,半跪在地。
玉淺肆又上前一步,壓迫感撲面而來:“既然崔統領不願說,那我來幫崔統領解釋清楚。”
玉淺肆命縣令帶人,去附近的客棧找尋被圍住的這群人的照身帖並路引。
不一會兒,一摞文帖便都找到了。
玉淺肆一一接過開啟,看過一本,便扔在地上,不一會兒,地上攤滿了照身帖。
朝臣們伸長脖子看了看,無一例外,這些人都來自霸州。
一個個都拿眼去瞥一旁仿若入定了一般的崔泉,心中翻起了萬般心思,亦明白了這其中的蹊蹺。
若人群中滿是不認識的人,的確難以施展。
可若是相識的人,甚至習武之人聚在一起,在胡亂之中拉出一個小圈子來,那纏鬥便有可能。
崔壽剛剛接到密令改道七佛城,第二天,就有這麼多霸州人聚集在此處。看他們的記錄,這些人也都是直接到七佛城的。這麼一來,崔壽必然有問題,這簡直是鐵一般的證據。
崔壽猶自辯白著,聲氣卻虛了許多:“這是擔心路上遇到意外,所以找了些族裡的兄弟幫忙。沒想到真遇上了......”
簡直是口不擇言,朝臣面面相覷。
這理由實在是錯漏百出。
難道他剛出發便知曉自己要來七佛城?亦或者,他想說自己一路上都跟老家的人有聯絡?這不是大咧咧告訴別人,自己在隨時給別人透露陛下行蹤嗎?
想到這裡,朝臣們想到了最可怕的一種可能。
玉淺肆替他們問道:“莫不是你從出京的一刻便知曉,自己率隊護送的根本就不是陛下,而在中途會接到真正的陛下,這才提前讓他們來七佛城等候?”
崔壽發慌,似涸塘裡的魚一般,掙扎道:“若我與賊人勾結,又何必做舊馬車?”
“不錯,”玉淺肆仿若就在等崔壽道出這件事一般,沉聲直指:“今晨就因為發現了這一點,我便覺得你應當沒什麼問題,這才放鬆了警惕,知道看到遊街的佛會突然提前開始。”
“我且問你們,”玉淺肆揚了揚下巴,問那群照舊站得筆直,圈圍著那群霸州人的禁衛軍:“昨晚你們是否知曉今日及時出發?”
那群禁衛軍互相看了看,搖了搖頭,眼裡滿是疲色。
他們不僅不知曉今日幾時出發,亦不知曉他們護送的,原來是個假聖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變成了真聖人。直到方才聽了這許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麼。
昨夜他們剛吃了些飯食準備休息,崔壽便來後院尋他們,言道馬車有問題,需要補救。他們聽後也覺得是個大問題,便一直在做舊。雖然也有同袍順嘴提了一句,可崔壽卻呵斥他們,將他們大罵了一頓,言道這不該是他們這些低階兵卒該知曉的事情。這一路上崔壽常常如此,他們不敢再多嘴,一個個埋頭幹活,只將崔壽那一籮筐叫罵聲當做驢叫。
崔壽挑著詞兒變著花樣叫罵了一通,見他們跟死人一般毫無反應,自己也覺得沒趣兒,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離開了。
他們一隊人,卻望著滿院的馬車犯了難。這一車隊的馬車、貨物都要做舊,便是連馬籠頭等皮具也不能放過。這可是項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們這才一個個腰痠背痛地摸到了床鋪上。
可腦袋剛挨著枕頭沒多久,便聽到有人一腳踢開了門,在他們耳邊呼喝。
又是崔壽,聽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他昨晚倒是睡了個好覺!
他們也不敢駁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