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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過她真假不辨的眼淚,伏城眉心平展,轉身就走。壓下把手開門出去,適時客廳裡鐵門響動,有人回來。
晦暗狹窄的客廳透進一束午後的光,它從希遙身後打來,沿著地面蔓延到他腳邊。
伏城將門拉上,扭頭朝她看過去,春日的風將她長發掠起,她站在程秀蘭身邊,手垂在腿側,兩指捏著啃得乾乾淨淨的蘋果核。
臥室透出希冉絕望的哭聲,幾人在這背景音裡無言對立。過了一會,老人輕嘆氣,顫巍巍轉身,將虛掩的鐵門重新開啟。
伏城快步走到門邊,牽住希遙的手。沒多說什麼,便拉著她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希遙措手不及,驚訝地「哎」了一聲,一邊被他拽著向前,一邊回頭去望。
想看看程秀蘭的反應,卻見老人早已進屋。鐵門慢悠悠掩上,她越發摸不著頭腦,再轉回頭來要疑惑發問,迎面一陣春風,將她的話噎了回去。
被風剝奪了話語權,加之也已經走遠,她無奈一笑,只好由著他任性。
樹葉光影灑在灰舊的水泥長廊,伏城走得很快,她調整步伐跟上,無意間低頭,與她相連的手臂修長勻稱,他的襯衫鼓起,衣袖也在抖動。
……
晴天的下午氣溫很高,陽光無情炙烤黑色車輛,希遙摸摸滾燙的鐵皮,搖頭嘆說失策。
她把車移到樹蔭下,開門開窗通風。伏城胳膊搭在副駕駛車門框,越過車頂看著同樣姿勢的希遙,沒什麼想說的,於是沉默端詳。
有意無意地對視了一會,她抬腳朝某個方向走。他立即出聲:「幹什麼去?」
希遙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後退挪步,一邊揚手示意:「扔垃圾。」
她手裡是剛才那枚蘋果核,現在氧化了,變作暗暗的鐵鏽色。
伏城望著路對面垃圾桶的位置點頭,目送她過了馬路,明亮的日光讓他皺眉,剛收回視線,又聽她喊了一聲:「伏城!」
眼皮一掀,視野上移,她再次回到他眼裡。整個人在陽光底下,米色長裙翻滾,她與他隔一條安靜的路,手搭在額前作涼棚,對著他笑道:「想吃雪糕嗎?」
又來。
「嗤」的一聲,他表情鬆緩,以揚起的嘴角代替回答。很快希遙從對面回來,左右手各舉一支甜筒,一支白色,一支粉紅色。
伏城手伸向右邊,被她躲開,背到身後:「這是我的。」
最終,草莓味的落進他手裡。
她對他口味一廂情願的堅持,伏城早已見怪不怪。倚著車撕那粉粉嫩嫩的包裝,餘光瞥見希遙吃得很悠閒,於是問她:「你們剛才聊什麼了?」
這個「你們」,指的是她跟程秀蘭。希遙咬著蛋筒思考,說得很慢:「就是些家常,奶奶問了你吃住的情況,問我跟你聊不聊得來。我說都還不錯,不過……」
到這兒,她聲音忽然弱一些:「……我沒敢告訴她,我把你睡了。」
「……」
一段沉默,伏城擰眉看向她,頗受打擊地反問:「你把我?」
重音落在最後一字,顯然是對主賓語的安排表示憤慨。希遙歪著頭,一臉「不然呢」,伏城哽得岔氣,要跟她理論,接著見她眯眼抬起下巴,他立馬放棄,轉頭背誦傳統美德。
「嘟囔什麼呢,」希遙好笑,把他腦袋扳回來,「哎,你都問過我了,我也要問你一個。」
「問吧。」他說。
「問什麼都說實話?」
「嗯。」
伏城專心啃甜筒,隨口答應,也是因為此情此景,等價交換,他以為按理,她肯定也要問他跟希冉談話的內容。
心裡默默整理故事梗概,還在糾結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沒防備,希遙問他:「那你告訴我,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