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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扭頭望向窗子。
外邊該是大亮的明媚天光,卻被厚厚的窗簾遮擋,透不進絲毫。他抬了抬手,有種衝動,想把那窗簾暴力扯下,可終於還是收回,一字一句說:「……我恨不起來。」
甚至,恰恰相反——
伏城輕吐口氣,微微一笑。學著某人慣常的模樣,他歪了歪頭,坦誠且坦蕩:「我喜歡她。」
第68章
「我喜歡她。」
輕描淡寫的四字,於伏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實,於希冉則是晴天霹靂。她痴痴呆滯,一雙眼瞪大凸出,反應了很久,才茫然張著口,緩緩癱坐下去。
但安靜並不是她的常態,等從震驚中出來,她立刻又爆發,上前揪住伏城的衣服:「我不同意,我不答應,你怎麼能跟了她!肯定是她逼你的,對不對?她報復我不夠,就要把你也毀了……兒子你看清楚,她就是在玩你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渾濁的淚沿她枯瘦的臉滑下來。她哭得喘不過氣,胡亂撫摸伏城的身體,嘴裡喋喋不休,以最惡毒的詞彙咒罵她痛恨的女人。
伏城聽得心煩,抓住她手用力扯開。她淚眼朦朧地望去,以為能將他說服,卻只看見他的冷漠和堅決,沒有半絲動搖。
心裡一涼,她悻悻撒手。靜了片刻,又瘋癲地咧開嘴直笑:「行啊,好啊。不愧是伏子熠的兒子,你們還真是像!」
胸膛笑得直顫,拉風箱似的痰聲作響。呼吸阻窒,她捂著心口劇烈咳嗽,弓下腰去。
父子倆瘋魔了,一個喜歡小的,一個喜歡老的。可花季少女和半老徐娘千千萬,挑誰不好,怎麼偏往一個窯子裡鑽?
難道天底下就只有希遙這一個女人能操?
笑出眼淚來,她抬起手抹去。接著竟聽伏城也笑出了聲,好像聽見天大的笑話:「都這時候了,你還在騙我。」
她一怔,慢慢抬頭。
「從小你就總說我跟他有多像,脾氣像,模樣像,」伏城俯視著她,「說得跟真的一樣,我差點都要信了。」
看著他冰冷的神色,她突如其來一陣心慌。
希冉嘴唇發抖,下意識搖頭,擰身想要逃避,卻被伏城一把抓住。他將她拽近,很深地盯著她,一字一句,戳穿她苦心經營、騙人騙己的謊言:「伏子熠不是我爸。對吧?」
手腕被人攥緊,希冉張口結舌,講不出話。而見她嚇得臉色慘白,額角冒著冷汗,伏城心下瞭然,笑了一笑,把她丟開。
希冉跌回床鋪,虛軟的胳膊竭力撐住身體。頭髮亂糟糟貼在臉上,她閉著眼掉淚,伏城垂下手去,努力維持平靜:「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沒人做聲,他努力失敗,隨即粗暴地扳過她肩膀:「你說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希冉仰著頭,脖頸支撐不住腦袋,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放心,你不是徐逸州的種。你跟那小□□沒關係……不用緊張,隨便睡就是了。」
接著又是一連串汙言穢語,伏城眼眸一暗,鉗住她肩膀的手用力。希冉疼得扭腰亂晃,卻還勾著唇笑,繼續說著:「……不過,你問你爸是誰?」
說到這兒,她驟然變了聲調,面容猙獰,高聲吼道:「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身體激動得前俯後仰,穩定不住。她拿指甲摳緊床單,咬牙切齒,乾涸的嘴唇撕裂,滲出猩紅的血來。
一合上眼,就彷彿又回到那天。那是她結婚的前夜,偏僻巷尾閃出幾個蒙面的男人,把她塞進車裡,然後開到一片荒田。
有人要她生不如死,不要她的命。將她觸手可及的光明前景撕碎,在她耳邊留下低喃,告訴她,企圖洗淨雙手從頭來過,想都別想。
新婚宴上,伏子熠收到匿名的郵件。她的迷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