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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男席,謝子安笑道:“尚兒,我來了這幾日,忙忙碌碌地,這醴泉都還沒仔細瞧過。倒是趁現在再去瞧瞧吧。”
謝尚聞聲自是答應,陪著謝子安,領著一個眾管家管事往花園來。
走不過幾步,謝子安忽而想起這泉他爹也難得來這一趟,不免孝心一動,吩咐謝福:“你去瞧瞧老伯爺、老夫人起了沒有?若是起了,你請了老伯爺、老夫人一道來看泉。”
未等謝福答應,顯真已然退出人群,轉身跑向主院。
既是伯爺、世子都來了,且伯爺又吩咐了請老伯爺、老夫人,顯真暗想:夫人作為孫媳婦必是也得在場,且到場前還得去請了伯夫人、老夫人一同來才是。
……
“是!”謝福領命。
轉身看到前方撒腿奔跑的顯真,謝福不禁挑了挑嘴角:顯真這個老么可算是有點算計了。
……
轉臉謝子安和謝尚道:“咱們且邊走邊等!”
謝尚點頭。
時夕陽西下,室外氣溫開始下降,謝子安踱在花園石徑上,看到兩邊黑泥路面鮮活的泥土色,不免稀奇:“這地才剛掃的?”
掃這麼幹淨,沒得一點雪凍!
謝福不在,必是謝達行上前答應:“回伯爺的話?這地確是早前剛剛掃過!”
“打掃的不錯!”謝子安心情甚好地誇讚道。
除了案頭盆栽,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麼有生命氣息的泥土了。
“好叫伯爺知道,”謝達行可不敢居功:“這是後晌夫人說冰凍遇鹽化得快,吩咐小人們拿粗鹽給掃的。”
粗鹽?謝子安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轉即瞧了謝尚一眼:事關兒媳婦,他作為公公可不宜多話。自然是由兒子出頭處理。
他只旁觀就好,正好瞧瞧過去幾年兒子於齊家一道有沒有長進。
兒媳婦太過聰明,進門十年才搞出這一件事故,他也算是適逢其會。
不然尚兒的運氣也太好了!
一點也不用為家務操心!
謝尚聞言也是一怔,轉接到他爹謝子安的眼神,瞬間了悟:他爹又考他了!
對於紅棗拿粗鹽掃地這件事,若不是礙於御史臺,謝尚才懶得管——粗鹽才幾個錢一斤,財大氣粗地謝尚如此想:家裡請客偶爾掃一回園子又能使多少?十兩、二十兩、還是五十兩?
噢,為個幾十兩銀子的瑣事給結髮十幾年的媳婦沒臉?
這是人幹事?
總之,他媳婦的臉是萬萬不能打的,打她,跟打他自己沒啥分別。
但又必須給御史臺那群瘋狗一個說道。不能叫他們追著他媳婦咬。
所以,要怎麼說呢?
謝尚看著謝達行沉吟。
謝達行迎著謝尚的眼神不自在地垂下了眼。他就知道伯爺疼兒子,不會給世子沒臉。而世子疼媳婦,不會責怪夫人。何況責怪了也沒用。
責怪了,御史臺就不彈劾夫人、世子、伯爺了嗎?
如此世子又何必再白填一個夫妻不和在裡頭?
所以這事的關鍵是在御史臺發難時有個說得過去的說道。
幸好,剛顯真想到了,且嘗試的效果還不錯。
“伯爺,世子,”謝達行穩穩心神回稟道:“由此小人們得了提醒,想著廚房那邊的井水鹹,試著往冰雪上澆了些,沒想效果也挺好,不比粗鹽差。”
竟然這就辦法了啊!謝子安可惜了地咂了咂嘴:得,兒子的笑話看不成了!
謝尚聞言當下便笑了,問:“這鹹井水的法子又是誰生出來的?可夠會想的!”
他都還沒想到。
“是顯真生出來的!”謝達行如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