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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亭出來,紅棗看水閘周圍有些水漬,囑咐道:“這天還冷,夜裡上凍,今兒夜裡記得安排人守著,不要凍結實了,明兒開不了”
只是偶爾安排一回夜差,紅棗覺得應該還好吧。
碑廊、玉鑑池、鑑玉軒一一瞧過,眼見除了鑑玉軒和男女席一樣的花香過濃毛病外餘下諸事倶妥,紅棗復又回頭檢視男席。
前人《牡丹詩》雲:“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
牡丹能為歷代墨客騷人贊為“天香國色”,自是因為其不止花色豔麗,且香氣馥郁。
魏紫作為牡丹中的名品,無論其色,其香更是花中翹楚。由此在搬走了其他濃香牡丹盆栽後,紅棗一入酒棚,首當其衝嗅到的便是魏紫的馨香。
由此紅棗方點了點頭,心說:可算不是剛剛的雜貨鋪子了。牡丹寓意富貴,而魏紫純正的紫紅色更是高貴的象徵。如此她以魏紫作為酒席的主花,魏紫的香氣作為主香,想必即便是她公公謝子安也不能挑理吧!
步入棚內,紅棗在主桌主客位落座。靜坐片刻,紅棗鼻尖方於一室魏紫香中品辨出佛手獨特的清新果香。
紅棗轉臉看看身側的花幾,几上正是一盆佛手。
紅棗站起身,復又在酒棚裡的其他位置挑揀坐了,檢驗了桃花、梅花、金桔、蘋果的氣味,方跟謝達行道:“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我瞧著這男席已是差不多無了。就不知伯爺、伯夫人和世子是不是還要再瞧一回。”
……
女席出來,紅棗看到一直未得機會表現的顯正,問謝達行:“剛瞧了男女席,就不知這隨從席準備得如何了?”
“我聽說明兒除了衍聖公,還有四位閣老要來,咱們家除了要準備招待他們和他們隨從的酒席,似長隨們騎的騾馬也都要有地方安置,這地方都預備好了吧?”
謝達行趕緊告訴:“安排好了,明兒一應來府裡的車轎騾馬都安置在對面的伯府裡,轎伕、車伕的席面也都安排在那裡。狀元府這邊只安排了長隨席,地方淨夠了。”
想著誠意伯府還在衚衕那頭,走過去挺麻煩的,紅棗聽後也就罷了。
顯真卻是感激不盡:雖然他這回沒當夫人眼皮底下的差事,夫人卻是還念著他的。
至於其他人,則無不想著:顯真果然得夫人的意,似今兒以前,夫人何曾關心過隨從席的小事?
……
紅棗看完自扶著丫頭家去了。管家管事們卻都留下來,輪番試坐剛剛紅棗坐過的地方,親身體驗剛紅棗說的“差不多”的意思,轉又換到其他座,細細體會……
顯真坐一刻,跟謝達行告退:“達叔,我再去對面伯府瞧瞧。”
謝達行詫異:“不是都準備好了嗎?還有啥好瞧的?”
顯真輕聲道:“剛在花園裡夫人不是還說了說撒鹽除冰嗎?我想去瞧瞧現在怎麼樣了。若是有效,我,我就想去對面伯府拿鹹井水試試,這個,這個鹽太貴了!”
謝達行聞言心裡一動,隨即反應過來,站起身道:“對,咱們趕緊去園子裡瞧瞧去!”
轉又拍著顯真的肩膀,謝達行道:“不錯,有前途。不怪夫人抬舉你!”
屋裡都是人精,且原就對紅棗安排人撒鹽這件事心存疑慮,現得顯真提點,無不恍然大悟,跟著紛紛站起……
子曰“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夫人雖然賢德,但家常深居內帷,素不管外務。偶有慮不到處,自然當由他們給周全。
不然,養著他們何用?
……
謝子安、謝尚書房出來。謝子安看到廊下候著的謝達行、照臨,不免關心:“明兒的酒席都安排好了!”
謝達行自是哈腰答應:“已經請世子夫人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