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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就是這時,堂中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處高聲,帶著醉意,直接壓過了臺上面的風光,卻是一人半怒半諷地道:“你蕭捕頭好生厲害,我娘子的弟弟都敢抓,案子還一路遞到了大理寺。但既然他果真有罪,那咱也不好和律法對著幹,只是蕭捕頭啊,你總得給咱賠個不是吧?”
卻原來蕭奈黑白均沾,慣常為貴人做事,這常在河邊走,難免也有溼了腳的時候。眼下他惹著的,便是人稱黑八郎的一位江湖漢子,手底下養著不少人,開了不少瓦子妓館,而方才那兩位大力士,都是為他做事的。
這次黑八郎約了蕭奈,蕭奈心知不好,但也無法,只帶著禮,前來赴會。不曾想來了瓦子後,竟碰巧遇著黑八郎正與魯元公主吃酒,見傅堯在場,蕭奈鬆了口氣——他與魯元公主,倒也有不少交集,這幫著說和說和的情分,總還是有的。那魯元公主不但在貴人圈子裡頗有名望,而且啊,她還頗愛結交三教九流,為人大方慷慨,必不會推脫。
流珠聽得此人之言,心上微滯,把眼望去。但見偏僻處坐著三人,恰是黑八郎、魯元公主及那蕭奈。黑八郎諢號裡雖帶著個黑字,人卻白的很,一雙眼狹長陰險,魯元穿的則是流珠家的裙子,依舊那般明豔而英氣,再觀蕭奈,雖落了下風,卻也不慌不忙,面上帶笑,聞得黑八郎之言後,只朗聲道:“八郎打算令我如何賠罪?”
黑八郎一笑,直接指了指剛獲勝的撞到山:“我知道蕭捕頭身手極好,不若與我這愛將打上一回,何如?輸贏倒是不打緊,我只不過想看看蕭捕頭到底有多大能耐。”
場子裡一時安靜了許多。眾人皆抬眼望去,徐子期卻輕輕一掃,那一雙銳利的眼,便盯到了流珠身上,便見這阮二孃表情雖是平靜,眉毛卻蹙了起來。
蕭奈也不懼,他風裡來雨裡去,見了不少危急場面,最後也都能全身而退。他瞧黑八郎這意思,知道也不會讓撞到山下狠手,多半就是要令他難堪一回而已——他難堪無奈的時候還少嗎?倒不差這一回。
然而就是此時,魯元藉著醉意一笑,朗聲道:“嘖,看蕭捕頭和撞到山打,沒意思得很。八哥卻是不知道,這堂子裡還有位貴客呢——”她遙遙一指,眉眼微眯,“那位徐小將軍,在我那宴上鬧了一出,不知惹了多少小娘子芳心暗許。我對他卻是恨得緊,誰讓他掃了我的興呢?既然八哥要教訓蕭捕頭,我也要教訓教訓得罪我的人。”
徐子期被他一指,劍眉微挑,卻是一笑。蕭奈與他那眼神一撞,二人均是心神微凜。流珠安下心來,興致倒是起來了,暗想道:約莫也能見徐子期難堪一回了。
她卻是不知,前朝先帝在的時候,那位官家尤喜蚩尤戲,常令侍衛武將互相角抵,甚至誰若是表現得十分出彩,連連獲勝的話,官家還會給他升官。若是換個朝代,肯定很多人會罵昏君,但在眼下這個宋朝,汴京人聽了之後,只以為笑談,還對那升官之人佩服得緊呢。
因而徐子期和蕭奈當堂角抵,倒也不算是有辱身份。若真說有辱,那辱的也是慘敗的那位。
徐子期站起身子,命流珠不要亂走,只在原地坐著,看他大顯身手。流珠面上笑著應承,可待方才那位夥計又端著托盤來請她下注時,這小娘子的纖纖素手在空中稍稍一頓,將銅錢押在了蕭奈的身上。
少頃過後,場子裡的眾人愈發期待,而部署則緩緩上臺,說是二位力士已經準備妥當。他念了一番社條,參神過後,兩位便出了場來,均是隻著水褲兒,赤著上身。流珠這一看,下意識想移開目光,可最後想了想,又一派坦然地觀賞了起來。
蕭奈不符合汴京人的審美,但在流珠看來,卻不得不承認,他確乎英俊,就是面板由於常年日曬的原因,比起常人來黑了些,但也沒黑到煤炭那麼誇張。再者,他身軀凜凜,肌肉虯結,那八塊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