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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抬手撫上她發間,輕輕一別,將玉簪嵌好,身前卻悠悠飄來一句略含笑意的聲音。
「李公子當真風流,隨身還帶著簪子呢。」
第52章 登對 懷中嬌軟的觸感似是令人一旦沾染
話音甫落, 便見李聿的手堪堪滯在薛翦發間,臉色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他之所以把這支簪子帶在身上,是想著哪天碰見她可以物歸原主罷了。
上回在書院外, 他方從小路下來時,一眼就瞥見了那抹熟悉的背影, 那時候他便想著要如何自然地把簪子還給她。
誰承想,他剛步入茶棚坐下, 她便陡然跌了下去,那幅模樣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惹得他一張口說出的話就變了番挑釁的味兒。
如今好不容易尋著機會把它給還了, 竟還要被她稱一聲「風流」, 這個委屈他哪能吞的下去?
幾輪心思在他心下來回碾過, 到底是沒忍住, 嘴唇翕動正要開口, 卻見她抬手摸了摸簪子,指尖倏然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細膩觸感,似進了電般, 一路淌入心尖。
薛翦見他今日居然沒反駁回來, 訝異抬眸觀察了他須臾,繼而清笑了兩聲,沒再打趣。
李聿被她這般看著, 心下頓覺有幾分彆扭,劍眉輕輕一褶, 眼神略顯閃躲地說了句:「也不是誰的簪子都放在身上。」
少年的嗓音低磁又清柔,話聲似踩著雲層,輕輕搭落至耳畔,像是怕她聽見, 又想讓她聽見。
薛翦聞言,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兩眼,餘光撇見急立在一旁的小竹,陡然想起了懷春河那還有一個禍害在等她,情緒復又降了下來,聲色悶悶:「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罷便轉過了身,望著前面攢動的人頭,擰了擰眉。
幾乎是下一瞬,李聿的聲音就從身後響了起來。
「你去哪?」
薛翦站定,半側過身。
「懷春河。」
少年立在距她幾步之遙,身邊儘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熠熠生輝的燈火,將他的輪廓描得半明半暗,渾身散著少年之氣。
好像這世間只有他們二人彼此駐足。
李聿聽了她所答,暗思道她大抵是去乘船的吧,每每中秋,懷春河上的悠悠蕩搖的船隻數不勝數,有文人墨客,亦有傾情兒郎。
「你這時候去,估計畫舫都早已經被定滿了。」
話及此,他嘴邊又突然勾起一抹明媚的笑,「不過我知道一條近路,從那兒穿過去,尚不用一盞茶的時間。」
話落,果然見薛翦垂下去的眼尾登時揚了揚,嗓音透著幾許欣色:「在哪?」
「跟我走。」
李聿眉眼飛揚,俊朗瀟灑的臉龐上掛著藏不住的笑意,似比周遭的燈火還要明亮耀眼,令人不自主地想要靠近。
他上前牽住了薛翦的手腕,隔著衣袖都能感受到他手下覆來的灼灼溫度,輕輕一拉將她帶出了潮湧的人流,拐進了一條偏靜卻又溫馨的小路。
兩旁坐落的小宅院前,皆掛起了澄黃的小燈籠,院子裡不斷傳來孩童追逐嬉鬧的聲音,亦有長輩醇厚慈和的笑聲,雖看不見內裡,卻足以在路過的行人眼前鋪開一副祥和安寧的畫卷。
中秋佳節,與家人共聚,本就該是這樣的景緻罷。
薛翦和李聿在路上走著,心下卻隱隱憶起了那個喜穿一身白衣,滿頭華發卻精神爍爍的身影。
以前在山門,師兄弟們都不大情願帶著她一起湊熱鬧,以她的性子更不會上趕著去融入。
於是從第一年開始,每逢任何節日,她都是跟小竹兩個人待在自己的小院裡,聊聊天,鬥鬥嘴,也不覺得孤寂。
但是師父不一樣。
他總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