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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淮聞言,眼眸微眯,目光在窗柩外停頓了半刻,嘴角微微牽起一抹輕笑,話聲淺柔,卻辨不出什麼情緒:「她可當真是有本事啊。」
素來知曉她好習武,騎馬射箭亦是樣樣精湛,可要說讓她獨自去匪窩救人,他還真未料到。
她竟有這分膽氣。
梁安抬眸悄悄覦了眼,猶豫了半晌,支支吾吾說:「外頭還有些風言風語說殿下您」
高成淮見狀,長眸斜睇過去一瞬,眼風寒洌地擲在他身上,梁安當即順了順氣,垂著眼道:「說您命中帶煞,只要是想嫁入東宮之人,皆會遭遇不測。陳謂他們已經將這些人抓起來了,待您吩咐。」
這些個不要命的什麼都敢說,偏偏陳謂還將人抓了,稟告殿下這份苦差便落在他的身上。
果然,他方一說完,殿內氣氛就如同凝固了一般,好像誰動動手指頭,就能生生激出幾條裂隙。
良久,但聞高成淮冷哼了一聲,漠然吩咐:「這種事以後不必來報,依法處置。」
話落,又聽他寒聲問道:「可有查出失蹤一案,背後是誰做的?」
雖他心中早已有個模糊的答案,但總歸還是得見到證據。
「已經派人去張家和秦家問那兩位見過歹人面貌的小姐了,興許能問出什麼線索來。」
這件事梁安從二殿下那邊也打探過,實在是沒挖出什麼可用的東西,如今還只能靠那兩位遭罪的姑娘了,猶不敢再多言半句,只候殿下責罰。
卻沒承想,高成淮在他暗自思量之時,已經步到書案前,提筆洋洋灑灑落下幾行字。
梁安見此連忙躬身跟了過去,但見他將信箋對摺,伸了過來,「既然是薛翦救了她們,那她一定也看見那些人了罷。」
「將此信送去薛府。」
言罷,高成淮垂手拿了本書冊,靠坐在椅背上,指尖翻閱發出淺淺頁鳴。
見梁安還杵在案前,眉梢向上輕挑了兩分,「還有何事?」
「回殿下,奴才也不知此話當講不當講。」寶藍色的尖帽下嵌著一張忸怩陰柔的臉,眉心微折。
高成淮將目光調回書上,唇瓣輕抿,顯出淡淡的不悅。
「既覺不當講,何必問本宮?」
梁安眼睫微顫了一下,忙伏首告罪。
過去小半晌,才用那道偏銳細的嗓音試探說著:「殿下,奴才覺得薛姑娘此舉,興許是為了您。」
「之前張小姐和秦小姐相繼無故失蹤,又尋不到歹人的線索,顯得離奇玄乎,硬是叫那些不辨是非的愚蠢之徒拿去編傳謠言。」
「現如今薛姑娘把二位小姐救了出來,不恰好是為殿下正名,又叫那些謠言不攻自破了。」
話落,只見案前之人眼簾輕掀,視線卻仍停留在身前,面容微凝不知作何思,良晌未言。
梁安久不得諭,聲音帶著幾分愧色不安:「奴才多嘴,望殿下饒恕!」
他當真糊塗,居然同殿下說這些話,殿下可別誤會他收了薛姑娘什麼好處才是。
正當他百般後悔,思忖著如何挽救之際,案前驀然傳來一道清潤未責之音。
「罷了,下去吧。」
第50章 中秋 薛姑娘到底送來了何物,以至於讓
碧痕院內, 小竹踩著靜緩的貓步,輕輕推開門扉入內,歪長著脖子往羅幔後頭瞄了兩眼。
但見榻上之人似是將醒, 傳來一陣輾轉之聲,於是將嗓門壓低了兩分, 悄悄走近了道:「小姐,宮裡送了封信來, 你要不要起來看看?」
眼下正值巳時,若是往常,小姐早該起了。
話音甫落, 薛翦便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迷迷糊糊的「嗯」, 不過須臾, 又瞧她陡然從榻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