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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關係。姐姐很喜歡你。&rdo;蹠庫兒低頭笑著對雲歌道，聲音裡是微風拂過糙尖的溫柔。
一旁的達慕光幽幽閃了下眸光，湊近蹠勒小聲道，&ldo;麗史公主兩個月前曾出嫁楊玉，蹠勒王子還不信這女子曾去過楊玉的帳中嗎？&rdo;
蹠勒眼中剛有幾分淡去的狐疑重又聚攏而來。
蹠庫爾眼尾掃了一眼達慕爾，冷冷斥道，&ldo;達慕爾，你認錯人了。雲歌與我在摩滇一起參加過他們的賽馬會，之後又與我同遊鮮海，哪裡有時間去楊玉的帳中？我與她分開不過是半月前的事情。她怎麼遇到我姐姐麗史公主是不是還要向你一一道來，才肯罷休？&rdo;他說著又面向蹠勒單腿跪下，&ldo;哥哥，我可向天神發誓，若我的話有半點虛假，便會被丟入神山的火湖中……&rdo;
&ldo;不要……&rdo;雲歌一震，忙伸手去掩他的口。蹠庫兒順勢拉住她的手，帶著幾分央求道，&ldo;雲歌，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如今小性也使了，今日便與我回族中見我父王吧。&rdo;雲歌想把手抽回，眼角瞥見達慕爾虎視眈眈的目光，又不自覺鬆了手。蹠庫兒便歡歡喜喜地把雲歌的手握在掌心裡了。這一拉一扯，很有些小怨侶的意思，竟比先前那些解釋還有用。大坪子上的眾人一時都微笑點頭。只有那兩個白衣羌人沒有笑，遠遠地向那囚車上的人望了一眼。卻見他已將目光從這邊收回，肅目立在囚車之上。
達慕爾見事已至此，不再言語，訕訕退下。
蹠勒身旁的一名侍衛低聲對他說了句什麼，蹠勒低眉翻身下馬，將蹠庫兒從地上扶起，&ldo;弟弟怎還向我發毒誓。我還會不相信你嗎？這次回先零，我迎娶回一位王子妃，你也帶回了心愛之人。父王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rdo;他又轉頭對雲歌道，&ldo;不管你是誰，既然蹠庫兒將他母親留給他的淚情人帶在了你的頸上，你將來也會是我先零的王子妃。&rdo;
一旁的靡忘聞言，忙丟了一個眼色給二弟。克爾嗒嗒舉臂擊掌。羊皮鼓聲驟然響起，盤鈴引著笛聲將喜慶的旋律撒滿整個白石坪。
蹠勒重又翻上馬背，在那樂聲中向靡忘和克爾嗒嗒揮臂辭行。而後他調轉馬頭沿著阿麗雅方才離去的方向策馬而去。
蹠庫兒也翻身上了馬背，又將手臂伸向雲歌。
自被帶至白石坪，從達慕爾的指認，到阿麗雅的庇護，又到靡忘的棄卒，再到蹠庫兒的忽然出現，直至現在自己忽然成了先零的準王子妃，這一個時辰裡乍風乍雨又乍晴，雲歌的心力很有些不濟。然而在喧囂的鼓樂聲中，她知道這一刻自己並沒有選擇。孟珏，阿麗雅，麗史，還有三哥都被這戰爭的車輪驅動著匯向前方，那個西羌最大的部落‐先零。
怔仲間，她忽然轉頭向那囚車上的人望去。孟珏神色安然，眼睛甚至並未落向這邊，而是落向人群中的某處。那裡，蹠勒身邊的一個侍衛似乎得了什麼命令，正返身而回，大聲道，&ldo;蹠勒王子說，除了那個叫雲歌的，其他陪嫁的人都留下，不必跟著了。&rdo;那一對白衣男女面面相覷，卻並未停下腳步。那先零侍衛揚鞭喝止道，&ldo;你們兩個沒聽見嗎？不要跟著，回你們的營地去。&rdo;被呵斥的白衣男女似有似無地回望了一眼囚車的方向，終於垂首停在原地。
雲歌心底微微有些空。她轉回頭，卻見馬上之人也正順著她方才的目光向那囚車上眺望。
&ldo;驥昆，怎麼會是你？&rdo;
&ldo;離開這裡我再向你解釋。&rdo;
雲歌略一猶豫，握住那伸向她的手臂，被輕輕提上馬去。驥昆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