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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坪子的另一角上停著一輛木質的囚車,一幅烏髮白袍的玉樹之軀被綁縛在那囚車的木架子上。雲歌望了一眼,認出囚車上的人正是孟珏,她的心口猛然一滯,自己卻已便被幾個彪形大漢推搡到了蹠勒的面前。那囚車上的人原本從容淡定的神情此刻也驟然一震,那對濃雲般的黑眸瞬間轉向廣場的一側。克爾嗒嗒正站在那裡,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然而孟珏的眼睛並非看向他,而是他身後的一男一女。那是已換了羌服的二月和三月,在看到公子的眼神後,二人若無其事地從克爾嗒嗒身後離開,而後從人群中緩緩穿行而過,插入阿麗雅隨嫁的隊伍中。
&ldo;報告二王子,我們又抓到一名漢人的細作。&rdo;沖在最前邊的人向勒昆稟道。
蹠勒的眼睛在雲歌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似乎憶起是早上與阿麗雅一起在祈帳中的女子。
阿麗雅也認出了雲歌,愕然中從萎靡中強打起精神道,&ldo;什麼細作,她是我的侍女。&rdo;
&ldo;此女是漢人。請二王子明察。&rdo;見新婚的公主出面,那人也不好頂撞,眼睛卻看向蹠勒。
&ldo;是漢人不假,卻是我幾年前去漢朝賀節時,帶回的漢人侍女。&rdo;阿麗雅爭辯道。
蹠勒眯了眯眼睛,&ldo;你說她是漢人的細作,可有什麼證據?&rdo;
&ldo;二王子可能不認得小的,我叫達穆爾,最近……才投奔到大王子蹠隆帳下,卻獲了信任,被大王子派出來跟著二王子來罕部落迎娶新娘。&rdo;
蹠勒表情淡淡,&ldo;我知道你是誰。我是問你怎麼知道她是漢人的細作的。&rdo;
達慕爾吃了個軟釘子,繼續又道,&ldo;我認得此女,乃是因為一個月前她曾被楊玉押到龍支城前叫陣……那漢朝老將趙充國起先在城門之上還裝作不認識她,後來卻使了詐術,聲東擊西,將她劫入城中。&rdo;達慕爾的眼睛微微轉動,停了停又道,&ldo;剛才抓住她時,她正在罕羌王子雕庫的帳中。羌人中皆傳雕庫被漢人虜去扣押,卻在此時與此女同時出現在部落中……&rdo;
&ldo;我弟弟生性貪玩,最近剛剛回到族中。達慕爾,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們罕羌的人通敵嗎?&rdo;罕羌大酋靡忘跨步而出,眥目喝道。匆匆趕來的雕庫此時剛剛擠到克爾嗒嗒身邊,聽到此話張口要說什麼,卻被克爾嗒嗒重重按住。
&ldo;我說了,她是我從漢朝帶回來的侍女。&rdo;阿麗雅再道,&ldo;我的侍女在我弟弟帳中有什麼奇怪的。&rdo;
達慕爾住了口,眼睛卻看向蹠勒。
蹠勒看了看雲歌,又看了看阿麗雅,臉上露出狐疑之色,他忽然抬手吩咐道,&ldo;先帶公主去營地外蹠庫兒王子那裡,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隨後就跟上來。&rdo;幾名先零武士俯首接令,牽過阿麗雅的馬向營地外走去。阿麗雅心急淚下,在馬上竭力掙扎,卻被手腕上細細的紅繩所阻。梨花帶雨的新嫁娘在馬上一步三回頭地依依而去。
蹠勒在馬上轉過頭來,俯視著罕羌首領靡忘,煞氣漸漸凝聚在的眉心。
&ldo;蹠勒王子不信?好,那我便手刃了這女子以證我罕部落的清白。&rdo;靡忘注意到蹠勒臉色的變化,沉眉從腰間拔出鋼刀,堪堪向著雲歌走來。
&ldo;大兄,娶親是吉利的日子,怎麼能動刀呢……&rdo;克爾嗒嗒急步上前,卻被靡忘一雙寒目制止住。
事關罕羌的族運,在場的罕羌人皆噤若寒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