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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蒼生。
難怪師尊說不得啟用此物,怕是早知會有此後果,若不是方蘭生及時喚回他的神智,現在怕已被心魔所控。
“木頭臉?木頭臉?屠蘇?百里屠蘇!!”方蘭生見他入老僧入定,不論怎麼叫都沒有回應,氣沉丹田大吼一聲,吼完倒是把自己給嗆了一下。
“……無事,信寫好便託人捎給師兄吧,莫要他憂心於我。”
方蘭生撓了撓頭髮:“那個,我沒敢寫的太細,不過我想他是能夠看得懂的,我怕這信給別人瞧見倒害了他。那個,木頭臉,若是你師尊知道你師兄拿了那個什麼丹給你,他會被怎麼樣啊……?”
百里屠蘇沒想到他會關心這個,沉默一會道:“師尊仁慈,師兄這些年為天庸城立下汗馬功勞,將功抵過,多是廢去一身修為,逐出師門吧。”
“這也太狠了吧……我看你師尊也沒有那麼仁慈……”方蘭生嘀咕了一下,明明知道此丹可保百里屠蘇卻要藏著掖著不給用,若不是木頭臉的師兄膽子大,百里屠蘇現在倒是真真散在這世間了。
他何嘗不知此丹重塑肉身太過輕鬆必有蹊蹺,怕是時日多了弊端凸顯不可避免。只是、只是,若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又為何要放棄?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
他本以為此生能在夢中再見百里屠蘇一面已是滿足,然人性貪婪,有一便想著有二。只希望上天垂憐,讓百里屠蘇不必再受苦難,能平安度過餘下時光,莫要再折磨於他。
百里屠蘇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問:“你剛才說甚麼?”
“沒沒沒,我說那我趕緊找人把信給你師兄送去哈,你才剛剛重塑肉身,莫要勞累,這幾日便呆在家中休息吧,有事叫紅兒她們便可。”
“我想出去走走。”不親自出去走走,看看熟悉的街道,總覺心中不安。
方蘭生想了想:“我剛好要去驛站,那你陪我一起吧?”
“可。”
琴川之禍已過,剩下的人也逐漸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走出,街頭早已恢復熙熙攘攘,叫賣之聲不絕於耳。人浮於世,謀生不易,過去之事不可留戀,還要往前走才好。
這街道自己隨方蘭生走過無數次,今日再走,心態已大有不同。
恍如隔世。
當年之事已無人還記得,琴川街頭的百里屠蘇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外鄉來的陌生人罷了。翻雲寨,青雲壇,蓬萊之禍,於他們而言只是遙不可及的傳說,誰也不知其中心酸。
百里屠蘇與方蘭生路過一茶樓小館,恰好聽到說書之人在說太子長琴的故事,說的倒是順溜卻無感情。
時光荏苒,當年之人早已化為塵土,驚心動魄也好,滿腹柔情也罷,早已淹沒在這寂寥紅塵化為一縷傳說,做人們茶餘飯後消磨時光之用。談笑間,誰人也不會去細想這故事中的撕心裂肺,說完了笑完了評頭論足完了,打個哈欠回家睡覺,第二日早起還要上工掙錢給家裡婆娘買簪子。
不甘又如何,天地萬物皆有滅亡之時,崢嶸歲月稍縱即逝已是滄海化桑田。最怕莫過英雄遲暮美人容老,卻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方蘭生看了看百里屠蘇,百里屠蘇道:“無妨,世間早已無太子長琴,亦無韓云溪,如今的我,只是百里屠蘇。”
只是百里屠蘇,然,百里屠蘇又是何人?他此時竟無任何的身份了,空有一個名字罷了。
方蘭生點了點頭:“是啊是啊,木頭臉一個。”
韓云溪也好,太子長琴也好,於他而言都不重要,他只認得一個人,那個人便是百里屠蘇。
百里屠蘇瞧著方蘭生,方蘭生回了他一個燦爛微笑,拿著信跑進了驛站。
是啊,還是木頭臉,做百里屠蘇也不錯,有師尊師兄師妹,有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