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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香四溢,是好酒。煙花璀璨,是好景。
崔珩倒不推辭,直接就著酒罈子痛飲了一口。
薛採也當仁不讓,但比起崔珩,動作斯文許多。
兩人誰也不說話,顧自喝著壇中清冽的蜜釀。
群山腳下,火把林立。
「啟稟將軍,經屬下仔細勘查,未在四周發現足跡。」
黑衣侍衛伏在地上,額頭直冒冷汗,聲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夠聽清楚。他被派去跟蹤馬車,結果跟丟了,擺在眼前的是唯一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可是他使出渾身解數,還是以失敗告終。
孔鎏殘暴狠辣,他幾乎能預料到自己的結局,果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死死掐在了他的脖子上,連求饒的空隙也不願施捨。
「廢物!」被虎口鉗住的人喘不上氣渾身痙攣,未幾斷了呼吸,孔鎏一腳將其踢開,寒聲道:「繼續給我找,找不到一個也別想活。」
砰——
響聲震天,流光溢彩的煙花在夜空齊齊綻放。
孔鎏久久凝望遠處的火光,驀然笑了,嘲諷之意溢於言表:「這世上,竟有人蠢到自投羅網。」
他夾緊馬肚,朝衡山最高峰揚鞭狂奔。
第15章
不知不覺間,酒罈見了底。
薛採眼中起了一層霧,喝得頭暈腦脹,五迷三道。她伸長手臂去拿桃酥,明明覷準了,結果抓了個空,喃喃自語道:「好奇怪,這桃酥是不樂意被我吃掉嗎?」
第二次伸出手,仍舊撲了個空。
薛採泫然欲泣,跟桃酥較上勁了,想把整張盤子都端過來,作為懲罰將它們全部吃幹抹淨,可張眼望過去,一碟桃酥變成了三碟桃酥。
她簡直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再看時依舊如此。
「小恩公,可否忙個幫?」薛採轉而向崔珩求助,卻發現身側之人也添了兩重模糊的幻影。
「有趣,真有趣,讓我來辨一辨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如此思量著,她伸出一根食指挨個兒戳過去,實實在在觸碰到崔珩胳膊時,笑得像朵明艷的桃花,口中撥出灼熱的酒氣,「哈哈,終於抓到你了。」
崔珩見薛採目含秋水,雙頰酡紅,知道這個姑娘醉得不淺,一把將人扶起來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房。」
薛採一個勁搖頭,掙開崔珩的手,七倒八歪的跌坐在地上,「不,我不回去。」她抓起酒罈晃了晃,裡面水聲嘩啦,「來,我們繼續喝。」
「不準胡鬧。」崔珩有幾分薄怒,把薛採像小雞似的拎起來扛在肩上,徑直往房間走。
可是,薛採哪裡肯依,肆無忌憚張牙舞爪的在崔珩肩頭撒野,雨點似的拳頭捶打在他寬闊的後背上,「你放我下來,不然我咬人了。」
崔珩忍無可忍,把人往地上一摜,冷冷道:「行,今夜你就睡在外頭吧。」
他拔腿欲走,身體卻釘在了原處。
薛採緊緊抱著他的雙腿,賴著不肯起身,彷彿一隻害怕被人拋棄的小動物,腦袋討好似的蹭了蹭崔珩的衣袍。
她雙唇紅艷欲滴,似撒嬌似哀求道:「小恩公,求你不要把我撇下。我很乖的,吃的也少,真的很好養活。」
「你先起來。」崔珩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頭莫名感到無力。
誰知,薛採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笑得眉眼彎彎,盛情邀請道:「你也一起坐嘛,我想聽你講故事。」
崔珩既好氣又好笑,耐著性子蹲下身與薛採視線平齊,一字一頓道:「我再重複一遍,起來。」
「你說什麼?」薛採歪了歪腦袋,好像很難理解他話裡的意思,忽閃著眼睛將崔珩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露出了一抹「含辛茹苦數十年終於將孩子拉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