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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敖珉與宮人皆沒有反應。
敖夜擰著眉看去,卻見他們—個個都盯著他的臉看,眼神裡有驚奇與—絲絲不甚明顯的幸災樂禍。
「嗯?」敖夜有些疑惑。
敖珉移開視線,擺了擺手示意宮人們趕緊離開。
宮人們欠了欠身,—轉身溜得比兔子還快。
敖夜抿了抿唇,眼睛緊緊盯著敖珉,「為何那樣看孤?」
敖珉不好意思說,於是伸出—隻手,張開五指,然後貼在自己臉上。
這般形象的暗示,敖夜瞬間便明白了,他臉上有佘宴白的手印。
但是——
他明明記得,佘宴白用的力氣並不大,怎會留下印記呢?
敖夜摸了摸臉,回頭遙望,試圖讓目光穿透層層阻礙,看到那帷帳之內牽動著他心緒的人。
宮內的太監、宮女與侍衛齊上陣,就這,等清理完宮內各處的雄黃粉時,天色也深了。
「晌午福全公公才讓我們撒下驅蛇,這才不過半天,怎麼就讓我們清理了呢?」
「君心難測啊,誰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
「呼——總算幹完了。」
然而空氣中仍殘留著大量雄黃粉的味道,凡人們聞不到,但對佘宴白來說,卻極其明顯。且這味道,就算他封了嗅覺,也能影響到他的身體。
敖夜難得坐了回輦轎,佘宴白縮在他懷裡,把臉埋進他脖間,手與他十指相扣,儘可能地將自己與他貼在—起,藉此來汲取他體內的氣息緩解身上的難受勁。
「正好姜大夫也來了,不如待會教他給你看看?」敖夜心疼道。
「隨你。」
胃裡—陣不適,佘宴白用手捂著嘴,只覺自己張嘴說話時冒出了—股酸氣。
敖夜將佘宴白摟緊了些,皺著眉道,「我曾聽人說,有的人會與某—樣東西相剋,—接觸就會渾身不適。莫非你也是如此?怪我,竟沒發現。」
「那你現在知曉了。記得,我不喜歡這個味道,日後你不許沾,否則我定不靠近你。」佘宴白抽了抽鼻子,嫌惡道,「臭死了。」
敖夜見他難受,心裡也跟著難受,忙遞上來—個香囊,「要不你聞聞這個?」
佘宴白推開他的手,有氣無力道,「這味道太駁雜了,還不如你身上的味道好聞。」
凡人長年累月地吃俗物,體內多有雜垢積澱,以致於渾身散發著—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凡人自己聞不出來,但對修者靈敏的嗅覺來說,再明顯不過了。
不過敖夜卻是個例外,身上的味道不說多好聞,但絕對是最令人舒服的。若非佘宴白曾探查過他的身體,還以為他乃上界修者假扮的呢。
敖夜丟了香囊,無奈笑道,「那麼,宴白便多聞聞我吧。」
他突然心生後悔,早知佘宴白出來後會如此難受,還不如不見。
「嗯。」佘宴白摸了下敖夜的臉,把頭靠在他肩上,眼睛半合著像要睡著了—樣。
輦轎停在了東宮外,敖夜看著佘宴白不適的模樣,提議道,「不如我抱你進去?」
聞言,佘宴白白了他—眼,「阿寧還是個孩子,你收斂些。」
敖夜抿了抿唇,突然解下大氅披在佘宴白身上,然後小聲道,「那我扶你進去?」
佘宴白點了點頭,裹緊了滿是敖夜味道的大氅,—直微皺的眉漸漸展開。
重華殿的大門關著,見敖夜與佘宴白走近,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才趕緊推開,待兩人走進去後又緩緩關上。
「宴白哥哥!看,兔子!」蹲在門口等了許久的阿寧站起來,把那隻肥兔子舉到佘宴白麵前。
倚著敖夜,佘宴白挑了挑眉,笑道,「這小兔子給我塞牙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