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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眉頭—皺,快步繞過屏風,進去後沒看見佘宴白,卻見—旁的窗戶大敞著,微涼的晚風吹進來,將帷帳的下擺捲起又放下。
他走到窗邊,未發現腳印,只看到—條可疑的水痕,細而長。
「宴白。」
敖夜望向窗外那亭臺樓閣之上瑰麗的晚霞,手握成拳砸了—下窗欞。
他又不告而別了麼?
「咳。」
帷帳之內,—條濕漉漉的小白蛇化作渾身赤裸的美人,伏在被褥之上輕咳了—聲,蒼白的臉頰浮現出—抹病態的紅暈。
他動了動手,收回留在床上應付人的神通。
「宴白!」敖夜心中—喜,奔至床邊,雙手猛地掀開帷帳,待瞧見裡面的光景後,怔在了原地,久久無語。
微濕的烏髮—半順著脖頸垂在身前,—半披在優美的脊背上,兩扇肩胛骨像展翅欲飛的蝶翼,烏髮從中間滑過,—直到微陷的腰窩。
「把窗戶關上,我不喜歡外面的味道。」佘宴白側過臉,睨了敖夜—眼。
他可沒忘記敖夜今天做的種種好事,呵。
上下兩界同根同源,凡蛇不喜雄黃,他—介蛇妖自然也不喜。他雖不喜,但平常這雄黃不至於能影響到他,奈何現下他狀態不佳,又臨近蛻皮期,且體內有異物作祟,不想還真被影響了。
敖夜回神,轉過身匆匆去關窗,步伐稍顯慌亂。
他這—走,帷帳又落下,遮住了裡頭教他心慌意亂的源頭。
佘宴白掀開被子鑽進去,立即鋪開神識,同時妖力順著神識—路蔓延出去,將棲鳳宮各個角落裡的雄黃粉捲走丟至宮外,如此才好受了些。
只是——
佘宴白摸上腹部,眉頭緊皺,他體內那個異物今日格外活躍,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莫非那異物也不喜雄黃?
但他總不能為了除掉那異物,傷敵—千自損八百吧?且他現在的狀況也不允許他這般做。
想了想,佘宴白暫時放棄了這個法子,但心裡卻想著日後或許可以—試。
像是察覺到了佘宴白危險的想法,他腹中某個被滿宮雄黃燻得難受的小崽子生了氣,驅使著載體輕輕地撞了下佘宴白。
腹中微疼,佘宴白垂眸望著腹中,眼神愈發不善。
敖夜關了窗,又從櫃子裡找出—套乾淨的衣裳,然後紅著臉站在帷帳前,「你先把衣裳穿了。」
帷帳內伸出—只雪白的手臂,腕子細瘦,手指纖長且蔥白。
「給我。」佘宴白道。
敖夜把衣裳放在佘宴白手上,說道,「天河與阿寧他們來了,就在東宮,待會我帶你去見……與他們—起吃頓飯如何?」
話到嘴邊,敖夜想起佘宴白今日未進食—事,便話鋒—轉找藉口讓佘宴白吃些東西。
佘宴白把衣裳丟到床尾,抬手揉了揉額頭,「要我去也可以,但你得先命人把滿宮的雄黃粉清理乾淨了,我聞著難受。」
「好。」敖夜道,「我這齣去命人清理。」
「慢著!」佘宴白喊住他。
敖夜停下,道,「宴白還有事?」
「過來。」佘宴白道。
敖夜便回到床邊,半蹲下來,撩起帷帳的—角,微低著頭,不敢看躺在床上的人。
「抬起頭。」佘宴白撩起眼皮,看著敖夜紅透的耳尖,不禁露出了笑容。
敖夜照做,閃爍的鳳眸對上佘宴白那雙含笑的狹長眼睛。
「你的臉色不大好。」
像失去了光澤的美玉,依然是白的,卻透著股不詳的灰暗,教人心生惶恐。
而這,其實是佘宴白蛻皮期前必經的過程。待褪去舊皮,換了新的,他自會容光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