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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規矩矩的校服,穿他身上是最好看的,因為被哄鬧聲吵醒,他不耐煩地抬起頭,瞧見站在講臺上的季辭。
年少時,少年桀驁,也不管班上有沒有老師,起床氣極重地說了一句:「吵什麼吵!」
他抬頭,頭上黑色頭髮翹起來幾根,有些可愛,像一隻炸毛的貓。
但話也起作用,班上安靜下來,老師指了個空位,讓她過去坐著,然後敲了敲講臺:「上課了。」
季辭偏頭過去看,他沒再睡,吊兒郎當地靠在椅背上,一隻腳懶散地搭在課桌底下的橫槓上,神色怏怏。
季辭那會兒就在想,他好像有點不開心。
「嘶——」
一道極輕的抽氣聲,季辭回神,看見陸宴食指正在滴血。
她連忙起來,把水果刀接過來放在一邊,拉起陸宴往醫藥箱那邊去。
她動作有些急,差點被客廳的矮几給絆倒,陸宴另一隻手扶了她一下:「小心,你慢點。」
從醫藥箱裡翻出創可貼和消炎藥,她低頭在他手指尖輕輕吹了幾下,然後用棉簽把血蘸乾淨,給他上了消炎藥,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創可貼貼上去。
「不會做這事就不要動手,切這麼狠,誰管你啊。」
陸宴低頭看她:「你不是在管嗎?」
她就這樣,嘴硬心軟。
以前沒離婚那會兒,他有時頭疼,她就會給他備好藥,提醒他吃。
也會關注天氣,下雨或者降溫,會給他備好雨傘和衣服。
只是那時候的他,對此習以為常,理所當然地接受她的好。
然而,後來某一天,她把這些都收回去,他才察覺到空虛,心裡像是被挖了個洞,空,且恐懼。
在私人醫院接受治療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給他催眠,可惜沒用。
後來甚至導致精神錯亂,夜裡難受起來,他便開始自殘轉移注意力。
這些都是季辭不知道的事,姜月來看他,要帶他出院,他不願意,他知道自己精神有問題,也怕自己的另一個人格跑出來,會傷害到她。
他不能讓她再討厭或者恨自己了。
離婚,他不願意,可只有離婚,他們關係才能緩和。
季辭人看著溫柔,實際很犟,離婚對他們倆來說,是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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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說說,裴拾今天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陸宴道:「沒什麼意思。」
「你想讓我和你上同一所大學啊?」
他不自在:「多想,只是你的成績可以上更好的大學。」
季辭眉眼彎彎:「想讓我和你上一所大學就直說嘛,你看,錯過了吧。」
陸宴抓著她的手,語氣堅定:「沒有錯過。」
話說完,神情又低落下來,「是我不好。」
他那個時候,太驕傲了,不願意低頭,不願意被迫結婚,不願意季辭出去開她的蛋糕店,不願意別人目光留在她身上。
他知道她喜歡自己,仗著這份喜歡,他為所欲為,總覺得她不會離開自己。
他幼稚又彆扭,表面對她百般無視,卻又在外人面前,提起季辭,帶著一種隱隱的炫耀感。
「對不起,那時候對你不好,不是因為討厭你。」他說。
「但是裴拾絕對不能算好人,他趁虛而入,我還在呢,你不許跟他。」
季辭搖頭:「我從沒想過要跟裴拾,我自己一個人也能生活。」
陸宴嗓音低下來:那我呢?」
「不說你。」季辭道,「你們高中時候,那麼好的關係,到底因為什麼事,疏遠了這麼多?」
「合則聚,不合則散。」他笑笑,意味不明,「這不是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