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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敬沒有說話，接著聽見他的音調含著悵惘，失落地說：&ldo;他沒有咬我，他只是……在我臉上很輕地親了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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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子敬那兒出來的時候是中午十一點多，走之前張子敬又提醒毛小洛：&ldo;試著去跟你母親聊聊。&rdo;

毛小洛嘴裡答應著點點頭，臉上的情緒卻明顯是不打算聽話的樣子，出門坐上時間的車，問：&ldo;咱們現在去哪兒?

&ldo;去附近找個飯館兒?餓嗎?&rdo;

毛小洛搖搖頭，抱住時間的腰坐好：&ldo;還好，倒不是很餓，去飯館兒也行，回家也行。&rdo;他說完又想到回家時間還得給他做飯，趕緊改口，&ldo;還是去外面吃吧，去吃火鍋怎麼樣?可以點幾盤血豆腐。&rdo;

時間握住他纏在腰間的手輕輕捏了一下，說：&ldo;行，聽你的。&rdo;

半小時後，兩人在一家商場頂層找了間火鍋店坐下，剛一落座，天天就出來了，他看這個也好奇看那個也好奇，時間把選單遞給他看：&ldo;想吃什麼?&rdo;

&ldo;什麼是牛百葉?&rdo;

&ldo;就是牛的胃，照片裡那個黑黑的就是。&rdo;

&ldo;噫……&rdo;天天皺起眉。

時間笑了，說：&ldo;還有牛羊肉那些，看看你想吃什麼?&rdo;

&ldo;我不懂，我不點了，你幫我點吧。&rdo;

時間點了牛羊肉，又點了一個蔬菜大拼，惦記著毛小洛喜歡吃蝦滑，又給他點了一份，想著萬一一會兒人醒來了能吃。&ldo;吃涼糕嗎?甜的。&rdo;

天天愛吃甜食，趕緊點了點頭。旁邊服務員看著他們倆的表情有些奇怪，感覺兩人面相明明差不多大，那個矮個子的卻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盡問些奇怪的問題。&ldo;二位要酒水飲料嗎?&rdo;

&ldo;喝飲料嗎?&rdo;

&ldo;我要兩瓶可樂!&rdo;天天舉手比了個v字給時間。

服務員拿了單子走了，鴛鴦火鍋沒多久端上來，時間讓他坐著，自己去調料區給他兌蘸料。回來的時候對面已經換了人，阿諾玩兒著桌上的碗筷，見他回來，抬起頭看過來，也不說話，一雙瀲灩的眼睛看著他。時間把蘸料的小碗擺到他面前，問：&ldo;阿諾?&rdo;

阿諾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說：&ldo;我已經跟他說了融合的事了，是他沒回復我。&rdo;

時間哦了一聲，說：&ldo;沒事，慢慢來。&rdo;然後岔開話題道，&ldo;你有什麼想吃的嗎?&rdo;

&ldo;我想吃紅糖年糕。&rdo;

時間給他點了一份紅糖年糕，天天的涼糕放在一邊沒有動，年糕炸得慢還沒上來，銅火鍋的紅湯鍋底已經開了，咕嘟嘟冒泡，熱氣氤氳起來，阿諾透過霧氣看著時間在對面往鍋裡放食材，眼前的，心裡的，都想記著，怕忘了，又恨忘不了，想著聽人說過的&ldo;一眼萬年&rdo;那些酸詞兒，心裡澀得很，等時間抬頭看過來，他又把目光飄向別處，怕被人發現了又要劃清界限。

兩人吃好飯，結完帳的時候徐凱出來了，時間拎著給天天打包好的涼糕，沖他笑：&ldo;你沒趕上趟兒，剛吃完……&rdo;

徐凱看了這不知死活整天拈花惹草的小年輕一眼，心想，說不定就是因為他這張花言巧語舌燦蓮花的嘴，才把兩個小孩迷得神魂顛倒找不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