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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說完將藥箱塞回櫃子裡放好，站起來回了廚房，毛小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原地半晌，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時間生氣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請他的原諒，默默地跟到廚房去，喊了一聲：&ldo;時間……&rdo;

時間丟下手裡的麵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ldo;小洛，如果你剛剛在開玩笑，我想告訴你，那很不好笑。&rdo;

&ldo;我不是在開玩笑。&rdo;毛小洛的眼圈終究還是紅了，很無措地向時間辯解，他從小到大從沒有過類似的經歷，沒有人會追問他犯錯的原因，沒有人教他如何處理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衝突，如果&ldo;犯錯&rdo;當場被發現，輕則受到呵斥辱罵，重則受到皮肉之苦，如果&ldo;犯錯&rdo;沒被當場發現，則是延遲的懲罰。他越急越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兩片嘴唇開開合合半晌，竟沒能說出一句話，眼睛越來越紅，最終擠出一句，&ldo;……我錯了，對不起時間，你原諒我好不好?&rdo;

時間低下頭跟他對視，抬手用拇指擦掉他的眼淚，說：&ldo;小洛，先別急著道歉，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想讓我喝你的血?&rdo;

毛小洛搖搖頭，他不敢告訴時間，臉因為忍淚而憋得通紅，眼神遊移，顯然無法面對眼前的場景，又想換別人出場。

&ldo;小洛，別走，你看著我，我現在需要你，不要換別人出來。&rdo;時間握著他的肩膀，兩眼緊緊盯住他，迫使他面對，&ldo;小洛，別換別人出來。&rdo;

毛小洛努力保持清醒，過了一會兒，剛剛強忍的那股淚意順著他的臉頰奔湧出來。

時間問：&ldo;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想讓我喝你的血?&rdo;

他的嘴唇囁嚅半晌，才用很低的聲音說：&ldo;……因為我想讓你初擁我，讓我變得和你一樣。&rdo;

&ldo;為什麼要變得和我一樣?&rdo;

&ldo;……因為只有那樣，我才能真正的感受到你的痛苦，真正瞭解你，真正永遠跟你在一起。&rdo;他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ldo;而且，變成吸血鬼之後說不定連精神病也能治好，這樣你以後就不用那麼辛苦了。&rdo;

&ldo;變成吸血鬼只能&l;治好&r;生理疾病，解決不了心理問題，如果它真的&l;包治百病&r;，我父親當初也不會自殺了，它不是治療，只是由這一種病變成了另一種病而已。所以，我不想嘗你的血，也不想把你變成吸血鬼。&rdo;時間捏了捏他的肩膀，示意他抬頭，然後放緩了聲音很溫和地向他解釋，&ldo;小洛，以後我們兩個無論發生什麼衝突，無論誰生氣，都不要先急著道歉，我知道你想安撫我的情緒，但這種安撫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rdo;

毛小洛這個時候才真的看向他：&ldo;那我應該怎麼做?&rdo;

&ldo;我們應該先互相擁抱或者親吻對方一下，然後闡述自己做這件事的理由，如果經過我們雙方討論，判定這件事裡確實有一方過錯，犯錯的人才可以道歉。&rdo;時間的手由他的肩頭滑到他的耳垂，輕輕捏了捏，說，&ldo;你現在可以吻我一下。&rdo;

毛小洛哭著湊上去吻了他一下，然後抱住他。

時間也抬手抱住他，然後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頭髮，問：&ldo;記住了嗎?&rdo;

&ldo;記住了。&rdo;毛小洛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聲音悶悶地說。

&ldo;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