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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說：&ldo;師兄是狼人，昨天月圓之夜，昌明海忘記了，不僅沒有做準備，晚飯還給他喝了杯紅酒，夜裡上床就被撓了。&rdo;

&ldo;啊?&rdo;資訊量有點大，毛小洛一下子有點宕機，&ldo;張醫生是狼人?&rdo;

&ldo;嗯，不過跟我一樣，是個不殺生的狼人，最多偷吃過兩隻生雞。他們狼人每到月圓之夜都要變身，那天晚上不僅力氣會變得無窮大，而且嗜血的慾望也會成倍增長，遇到昌明海之前他都是把自己用鐵鏈子拴在牆上的。&rdo;

&ldo;他……他長得那麼文弱。&rdo;毛小洛說，&ldo;他們倆站在一起，感覺昌先生才應該是狼人。&rdo;

時間哈哈笑起來，說：&ldo;狼人裡也有體格稍微小一點的嘛。&rdo;但是說完又忍不住繼續笑，大概在嘲笑張子敬的體格。

&ldo;但是感覺張醫生跟昌先生在一起應該挺幸福的，他對昌先生的態度比對其他人要隨意很多，雖然跟我提起的次數不多，但每次臉上的表情都很柔和。&rdo;毛小洛分析了一會兒，又說，&ldo;他今天還問我……&rdo;

&ldo;問你什麼?&rdo;

&ldo;問我知道你吸血鬼的身份之後害不害怕被傷害。&rdo;

&ldo;你害不害怕?&rdo;

&ldo;不害怕。&rdo;毛小洛的頭靠在他背上搖了搖，說，&ldo;但他問我的時候我感覺不是在問我，而是想從我這兒得到另一個人的答案。&rdo;說到這兒他又有些懊惱，&ldo;我當時應該回答得更好一點的。&rdo;

時間心裡已經很感動，問：&ldo;怎麼回答得更好?&rdo;

&ldo;我的回答應該加強他對昌先生的信心啊，我應該再補充幾句，比如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害怕對方什麼的……&rdo;

他還沒說完，就被時間打斷了：&ldo;毛小洛!&rdo;

毛小洛被他嚇了一跳：&ldo;嗯?怎麼了?&rdo;

&ldo;你為什麼這麼可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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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公寓裡總是很昏暗，毛小洛自從知道時間的身份，特意從網上訂了厚實的遮光窗簾，他似乎跟時間一樣變成了一個吸血鬼，開始了晝伏夜出的生活，兩人很少出門，有時時間提議出去散步他也不要，除了去張子敬的心理諮詢室，他們連買菜都用外送軟體。

時間知道，這不是個好兆頭。

網購的投影儀已經到了，因為窗簾的遮光性非常強，他們家幾乎變成了一個小型電影院，白天也能得到很純粹的觀影體驗。毛小洛穿著睡衣窩在時間的胸口，兩人一起抱著看電影。一個星期，他們看了二十三部電影，平均每天三部還多一點，常常是播完這一部，毛小洛就又用電腦去找另一部。

時間這樣聽之任之地慣了他幾天，直到毛小洛學校那邊打來電話，催他回去銷假，時間才開口：&ldo;小洛，回去上班吧。&rdo;

毛小洛顯然沉浸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安樂窩裡，這個窩裡有他有時間，即便還有其他幾個人格，但自己家裡，無傷大雅，其他人出來的時候時間會應付，不會造成任何麻煩。

&ldo;你不是想讓我辭職嗎?&rdo;

時間把窗簾拉開，讓外面的月光灑進來，才把這個幾近封閉的空間打破。&ldo;我想讓你辭職，是怕天天他們給你的工作造成困擾，休假在家或許對你的治療更有幫助。&rdo;時間低下頭跟他對視，兩手扶住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