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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卿無言的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抿了抿嘴角道:“不過無妨,對報怨一事惡靈厲鬼總是很執著的,不怕他不再來,而且今晚……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絕兒跟在張鶴卿身邊幾年,已知道師傅鮮少有顯著的表情,不過小傢伙還是很熟悉他現在抿嘴角的這種細節意義——師傅……似乎又有什麼重大發現了。
恰迎頭初試鋒芒(2)
“是屍毒。”張鶴卿請完脈後,不假思索的回答。
侍立一旁的婢女隨即將杜承宗的袖子攏下並撤走了醫枕,可是任周圍堵著裡三圈外三圈的人,沸反盈天,小少年卻始終緊閉雙目毫無動靜,他的面色慘白的幾近屍體,從頭天晚上的騷亂起就再也沒有清醒過。
“……屍、屍……屍毒?”杜老爺連話也說不利索了。他一個武人,對這些旁門左道並不清楚,但是光聽名字便覺的心寒異常。
“屍毒的來源有很多種……”一貫喜愛炫耀功課的絕兒又開始講解了起來,“最常見的是誤食了腐爛死亡的生物,還可能是透過血液傳染了死者屍身上的毒體。”
他這麼說的時候,諸人都看見張鶴卿一隻手正撫在杜承宗纖細的脖子上,那裡有一道極細的傷痕,若不是傷者面板變的十分蒼白,恐怕很難發現。
誤食腐物的可能性不大,杜承宗也不是盜墓賊,不可能主動碰觸屍體,於是略懂道法的大夫人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張鶴卿的袖子泣道:“難道……難道是被死人所傷?”
張鶴卿並未回答,只是眉頭皺的更緊,倒是一邊站著的二夫人看了半天,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這家裡真是越來越稀奇了,先是出了鬼怪,現在又出了殭屍,以後是不是也該來佛祖了?”
她這人是全家都知道的刻薄嘴,這話若放在平時講,頂多也就是被人在底下埋怨,但放在此時此地卻不免顯得格外的幸災樂禍。
“你再說一句!” 本來坐在床頭一直看護著杜承宗的大夫人忽然扭過頭來瞪著她,“你為什麼就不能安寧一點!”
二夫人被震的一愣,大概是從未被這樣吼過,她看著大夫人半天反應不過來,可大夫人卻一反素日裡柔弱溫順的,竟是反身撲了上去,拼命的拉扯著二夫人。
“為什麼你就不能本本分分的過日子!為什麼你就不能為這個家考慮考慮!你就這麼想要正室的位子嗎?那好啊,你來啊!衝著我來啊!可你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孩子?” 大夫人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絕利,兩眼隱隱現出血絲,“尚秋礙著你了嗎?小桃礙著你了嗎?八郎又礙著你什麼了!你不視如己出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基本的人倫親情也吝與施捨,他們跟你的兒女都一樣是杜家的孩子啊!你要怎樣才能消停,等你成為正室的那一天嗎?好!我現在就成全你!”
說罷大夫人一把推開二夫人,朝杜承宗的床頭就直撞了過去。誰都沒想到事情忽然演變成了這個樣子,幾乎都呆滯在當場,杜老爺最先回過神來,想抽身去攔,卻已是來不及。
“楓秀!”他唯剩徒勞的喊一句,可沒有任何用處。
眼看著一波未平,卻又要徒添血光之災。坐在床邊的張鶴卿忽然伸手一擋,正正好好攔住了大夫人去勢。諸人知他雖然目不視物但不影響行動,此時見他的手勁卻也不小,大夫人還想掙扎,可已被他牢牢抓住。
“請夫人勿要衝動……”張鶴卿定定的注視著大夫人的方向,“八公子的傷並非不可救治,貧道自會盡力。”雖然他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此時聽著卻莫名有種鎮定人心的作用。
大夫人終於安靜了下來,一雙淚眼看著張鶴卿,哀傷而迷茫。張鶴卿嘆了一口氣,俯身在她耳邊輕唸了幾句,就見大夫人身子一軟,立刻癱在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