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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我嗎?”絕兒一聽就樂了,肉嘟嘟的臉上現出兩個笑窩,“哈哈哈!師傅你聽,我也成道長了呢!”
張道士輕笑著又在他腦門上拍了拍,感覺也沒之前那麼不易親近了,衝杜承宗道:“絕兒還只是個剛受三戒的清真弟子,擔不起公子一聲‘道長’,貧道道行和閱歷也還淺,八公子直呼貧道的名字張鶴卿即可。”
張鶴卿……原來叫這麼個名字。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春霄將這候補對頭的名字在嘴裡滾上了幾遍,記了下來。她看張鶴卿也坐到了杜承宗的邊上,似乎還要談話,就準備藉機開溜。又是天眼又是羅睺的,哪一樣都能隨時要了她的小魂魄,此屋不易久留。
可就在她剛準備對兩人行禮告退之時,杜承宗說明的來意卻將她的腳步深深釘了下來。
“我是想來求證這院子裡惡靈的事的……”杜承宗恭敬的回答了張鶴卿有關他來意的詢問,眼中混雜著堅持和猶豫,“這院子裡的惡靈……當真是我二哥嗎?”
沒有人注意到春霄那一刻的反應。
杜承宗一句話就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只想留下來聽個分明。她見張鶴卿之前都沒有捉拿自己的意思,便大著膽子裝著擦東西的樣子,駐留在了離兩人稍遠的窗戶前。
只見張鶴卿沉默了一瞬,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八公子何出此言?貧道並未妄斷過此凶氣的來源。”
“那道長當日在院中觀察後,心中到底做何判斷?”杜承宗眼眶泛起紅來,“現下人人都說二哥是冤魂厲鬼,我與二哥雖不是一母所生,可我自小在二哥身邊長大,一直視他為親兄長,如今聽到他被人這樣非議,心裡難受。如果道長無法確定那凶氣的來源,就請及早還二哥的清白,別讓死者不得安寧。”
小少年一番話說來,字字真情,一邊的春霄也不禁在內心點頭。雖然她明知杜尚秋恐怕脫不了干係,但心中也始終認為錯不在他。
張鶴卿像是明白杜承宗的心思,先是點了點頭,可隨即又搖了搖頭,“很遺憾,貧道雖無法斷定這些禍事是令兄所為,亦無法斷定他與此事無關。”
“那道長究竟打算怎麼辦?”杜承宗問得迫切,眼神卻不是單純的好奇,好似是想求得心安。
“就如那日貧道的徒兒所說,若要判斷,便須知妖孽的形、理、真……”張鶴卿一手撫額,沉默一會後忽然發問,“為何府中人會覺得二公子是冤魂厲鬼?”
“這……”杜承宗神色黯淡,但猶豫之後還是選擇了直言相告:“我實在不願做如此猜想,可很多人都覺得二哥死的蹊蹺,他的騎術本是一流的,烏驦又是他從小養起來的馬,怎麼會無端的發狂……”
“所以二公子的死另有隱情,他的亡魂很可能心懷憤恨?”張鶴卿迅速的組織起結論,但卻未免傷人,問的杜承宗一個勁的低著頭,不知是無言還是預設,反把一邊的春霄憋的跳腳。
就是有隱情啊!就是有隱情!
她恨不得立刻就把犯人的名字公佈天下,卻又說不出口。
沒有證言,沒有證物,誰會相信她一個小小的丫頭?最主要的是,她又是如何知道犯人是誰的?
繞是往日心急口快的春霄,也知道這時說出來,只會給自己惹來無窮麻煩,何況她並不關心犯人下場,只是一心想著杜尚秋。但眼看張鶴卿已經觸及到了問題的核心,她就忍不住想提點他一番。
“會不會……是二公子聲望太高,引來了別人的忌憚呢?”她幾番斟酌措辭,這麼說了出來。杜承宗和張鶴卿都被她這忽然出聲的粗使丫鬟說的一愣,雙雙回頭看她。春霄趕緊裝作賠罪的樣子,低頭躲過張鶴卿的視線掃描,“奴婢多嘴了!奴婢多嘴了!奴婢也只是有話學話,這些話還都是聽別人說的!”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