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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二爺嘴上不說,面上也沒顯露,依舊和往常一樣做著該做的事。但他跟了二爺這麼多年,清楚地感受到二爺現在心情並不好,甚至還有幾分怒氣。
表小姐在二爺這一直都是不能觸碰的禁區,如今李珏敢帶著表小姐私自離開,恐已經觸了二爺的怒火。
「可看清了馬車裡有幾人。」沈鏡問。
他負手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雪。
「三人,李珏,一個婦人,還有一個戴著兜帽,看不清相貌的女子,屬下料想應該是表小姐。」容啟回道。
「不,」沈鏡重新靠坐回太師椅上,「李珏不會讓你看的這麼清楚,不必浪費時間去梧州。調所有人,走去南宛的官道,看到可疑的馬車,立即向我通稟。」
郎中剛診了脈出去,「夫人,小姐最近心脈舒絡,是病情好轉的跡象,屆時我再開幾副安胎方子,狀況會好上許多。」
高乘黃聽了,心終於落了下來。
將要出了大順邊界,夜裡一行人去了驛站,高乘黃有事出去,靜姝一個人待在屋子裡。
她最近活潑不少,也有心思看書習字,在紙上落筆,卻是沈鏡二字。有多久沒見他了,靜姝看著這二字一時間還有些陌生。
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靜姝以為是送茶水的小廝開口讓他進來。
腳步聲漸近,等了一會兒聽不到人聲,靜姝才抬起頭,看到來人,她坐在案後身體僵硬,一動不動,眼睛呆呆地看著他發愣。
有多久沒見他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或者是更久,最初馬車裡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讓她感到迷茫害怕,近些日子才開始從裡面走出來,就又見到了他。
面前這個面孔冷硬的男人讓她感到陌生,他繞到案後,輕輕抱住靜姝,雙臂的力氣越來越重,他吻著她的唇,周身的氣息沉悶霸道。
靜姝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眼下的皺紋加深,鬢角甚至生出了一縷白絲,不過才幾月不見,他看著又老了許多。
他的吻從最初的霸道慢慢變得小心翼翼,彷彿她是對他極為重要的寶貝。沈鏡聲音輕淡微啞,貼著她的耳邊,「你…是不是在怪我。」
抱著她的雙臂收緊,靜姝的沉默讓沈鏡拋掉以往斯文優雅的外衣,不再隱忍,他強勢的索取讓靜姝感到害怕。
不知不覺中淚水全部砸了下來,眼尾的紅讓人憐惜,委屈可憐的模樣好像一隻受到風雨摧殘的嬌花。
她哭得抽咽,「沈叔叔,您不要這樣,我害怕…」
「靜姝,別鬧了,跟我回去。」沈鏡吻她臉上的淚,溫熱的手掌輕輕拍在她的背上,溫聲哄著她,就好像她是一個鬧脾氣離家出走的孩子。
「沈叔叔,我不想再回去了。」靜姝小聲開口,底氣有些不足,她害怕沈鏡,從未這麼幹脆果斷地拒絕過他。
「兩個多月了,靜姝,他們照顧不好你,這兩月餘你自己看看瘦了多少。」沈鏡抱著懷裡摸不到肉的身體,親著她的額頭。
靜姝沒想過沈鏡如果找到她會是怎樣的心緒,大概震怒要多,她偷著跑出來,還給他下了藥。她瞭解沈鏡,他對擺布自己的人不會寬容隱忍。
他這樣熟稔的動作讓靜姝恍惚,似乎兩人的關係並沒怎麼變。靜姝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縱使她現在心緒好了不少,可和沈鏡始終有一個結存在。
「沈叔叔,我想我離開您,我和您應該都會過得更好。」靜姝道,她已經不再是之前自閉又懵懂的孩子,有時候成長就在一瞬間,她也快要為人母,不想再這樣糊裡糊塗得過下去。
「如果過得好,你現在為什麼這麼瘦,還在紙上寫了這麼多我的名字?」沈鏡摸著她的頭頂,「靜姝,如果我那日沒走,給你堆完了那個雪人,你想對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