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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了小半月,高乘黃安排了一家驛站落腳,她扶著靜姝下了馬車。靜姝身上披著大氅,頭上帶著兜帽,遮蓋得嚴嚴實實,很難認出真正相貌。
在屋裡休息一會兒,高乘黃帶了飯菜進來,即便是路上安排僕從,但照顧靜姝這些事都是高乘黃一人在做。
靜姝喝了小半碗湯就不想喝了。
高乘黃道「阿鸞,你還有孕,再這麼下去,等到生產時會極為艱難。郎中說你身子弱,若是不好好補補,這孩子可能會不足月就落生,弄不好會一屍兩命。」
她又盛了小半碗湯給靜姝,「聽阿孃的話,再吃一點兒。」
高乘黃手舉了一會兒,靜姝才有動作,拿過羹湯,小口喝了起來。
連夜趕路不得休息,又吃得不多,靜姝瘦了不少,看著不像有孕五個多月的婦人。
靜姝放下喝完的碗,高乘黃心疼地抱住她,「都是阿孃的錯,阿孃當年不該引狼入室,不該把你交給他…」
昔日手段強勢的女君,如今哭得泣不成聲。
懷抱有些暖,軟軟的觸感不像沈鏡的胸膛那般硬,靜姝不知該如何反應,身子僵得一動不動。
「阿孃今夜陪你一起睡好不好?」高乘黃問她。
靜姝眼睛落下,看著案上的殘羹。
高乘黃把飯菜拿了下去,找郎中進來。她身子弱,高乘黃每隔幾日就會讓郎中進來給她把脈,郎中都是同一句話,小姐心緒鬱結,穩妥起見,只能吃些中和的藥膳安胎。
高乘黃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毫無動靜的靜姝,把郎中帶去了外間。
「我女兒腹中的孩子可能安全保下來?」高乘黃問。
郎中猶豫,好一會兒才答,「老朽無能,小姐這一胎確實兇險,恐生下來也會夭折。而且小姐身子太過瘦弱,到時候沒有力氣,性命也會堪憂。」
高乘黃心上一緊,「若是落胎,可否能保全?」
郎中思慮下,「小姐現在月份落下艱難,即便落了怕是會危及性命。」
高乘黃更急了,「那可有什麼萬全之策?」
郎中搖搖頭,「老朽無能,現在還沒有什麼穩妥的法子。但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開小姐的心結,再配合溫補的藥,也許會有效果。」
郎中離開,夜裡高乘黃給靜姝蓋了被子,自己躺到外面,「阿鸞,阿孃知道你沒睡。」
她看著靜姝纖瘦的身影,黑夜讓她多年的愧疚全部湧了出來,「這麼多天你還沒和阿孃說過一句話,你心裡是不是一直在責怪阿孃。」
「怪我當初生了你不盡心照顧,怪我讓你在外面吃了這多苦才把你找回來。」
高乘黃說著聲音變得哽咽。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告訴我這個真相。」靜姝忽然開口,聲音平靜,沒有怨氣,亦是沒有悲傷和諒解。
「那些痛苦的日子我已經慢慢忘了。沈鏡對我很好,孩子生下來以後他也會照顧好,我們過得會很快樂。你或許會說我是白眼狼,不顧父親死的仇恨心甘情願給沈鏡生孩子,但是我喜歡他,就像你當初喜歡父親一樣喜歡,他也喜歡我,我原以為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高乘黃現在聽到沈鏡已經沒有那麼抗拒愁怨,她道「阿鸞,你才多大,你未來會是南宛的女君,等你到我這個位子你就知道,那些事不過是過眼雲煙,永遠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去做。」
「如果現在讓你選,父親和南宛女君你會選哪一個。」靜姝問她。
高乘黃稍頓,隨後的聲音堅決,沒有半分動搖,「你父親忠於大順,護土安民,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南宛的子民不能不顧,我是女君,既然處在這個位子,必要擔起一份責任。」
「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女君,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