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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過他,趕緊走,但是這傢伙明知被巴雲野盯上了,卻財迷心竅執意上山交易。要說仁龍多吉真是厲害,張晨光神出鬼沒的,都能被他打聽到,一抓一個準。」
「反正外界都傳說張晨光在玉珠峰遇難,就當他死了吧!幾個外國佬沒跟牙子鬧,估計他的東西已經送出去了,至於死掉的那外國佬,可能真是意外。」
電話那頭說:「咱們別替外國佬瞎操心。倒是那個鄒開貴……我懷疑他不知道在哪個牙子那邊接了活兒,找天湖,勸您一句,這種不靠譜的下線趕緊處理乾淨。」
「鄒開貴的事,我不知情。不說這個,還有兩張照片的拍攝地沒查清楚,你繼續盯著吧!」何政韌說罷,掛了電話,表情有所緩和。
後續調查結果陸續出來,新聞中說,警方根據鄒開貴帳戶的資金往來,發現除了葉訊外,他還跟一個外號叫「老船」的人有一筆較大數額的轉帳。老船的身份,新聞中沒有多提,只是說,透過老船的供述,我國警方聯合國外警方,打掉一個境外盜獵團夥。這個團夥原本活躍在非洲一帶,多年來打死不少大象、犀牛,後來又把生意做到亞洲來,瞄上藏羚羊。不敢想像,如果鄒開貴真的走運碰巧找到藏羚羊一大聚集地「天湖」,讓盜獵團夥有了明確的目標和路線,又不知多少高原珍稀動物因此遭殃。
鄒開貴因藏羚羊而入羌塘,又因藏羚羊而死於羌塘,真不知是否代表著天道。怪不得有人說,可可西里是孕育生命的柔軟,羌塘是生命安息處的蒼涼。
至於葉訊,他留下的把柄太少,無論是想做藏羚羊邂逅之旅也好,資助鄒開貴穿越羌塘也好,強行佔有小紫也好,都沒有鐵證,刑罰還得從長計議。但是,他的慈善基金會倒是沒多少人願意支援了,妻子還提出離婚,可以說,個人形象與企業形象全毀。
鄒開貴的死亡賠償金一事遲遲沒有明確,又生出新的事端。他弟弟鄒同貴聽說賠償金高達2000萬,且受益人居然是葉訊,他一分錢都分不成,一下子翻臉,並告訴警方,鄒開貴嫌鄒小文是個累贅,在很多年前出海時將她推進海里,又謊稱她被拐賣,之後和葉訊狼狽為奸,利用社會愛心滿足自身私慾。
一時間,風向大變,眾多網友開始對鄒開貴口誅筆伐,說他身負故意殺人罪、欺騙社會,又違法穿越保護區,在這種前提下,2000萬不能賠付。針對這種說法,保險公司正在梳理相關法律和條款,恐怕又要一番折騰。
跟其他網友不一樣,龍哥不關心鄒開貴的保險金,將後續報導網址新增到網頁收藏夾裡,嘴裡叨唸著一個名字,「老船……」
他拿出手機,看看四周,院子裡此時就他一個人。他找出一個人的號碼撥過去,「明亮,他們抓到了老船……你那邊有什麼訊息?……哈,跟我想得一樣。算了,老船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角色。放心,這邊我會多盯著,你那兒有什麼事,也別吝嗇跟我互通有無。」
掛掉電話,他慢條斯理撥動著念珠,虛望著庭院裡的木質沙發,嘴角忽然浮動一抹苦笑,「鄒開貴,原來你只是一小嘍囉……」
在北京的最後一天,刁琢去看望魯陽教授。正如何政韌說的,魯教授身體很糟糕,剛吃過藥,一直昏睡著。從他兒女口中他得知,醫生表示魯教授時日不多了。
之後,他便回到西安。有一回朋友聚會,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走進他們預定好的包廂,心裡便明白七八分。
這是要給他介紹物件。
刁琢手機裡還有許多未透過的好友申請和未回復的資訊,他跟上回那女的掰了後,一些姑娘,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不知哪兒打聽出他的聯絡方式。
他幾個哥們似乎還嫌他不夠受異性歡迎,又或者是受他家人的慫恿和委託。
就職於時尚雜誌